她嘻嘻地笑道,“現在先來個開胃菜,等下再來個正餐。放心,沒有人會看到的。我收了你的錢,今晚自然會好好地讓你玩個痛快!”
她的話軟綿綿的,我聽得全身都暖融融的。麵紅耳赤地靠了過去,就像被一塊磁鐵吸引了一樣。
但是我僅存的理智告訴我,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留戀溫柔鄉。我要迫切地想找到遙遙,然後從她身上找出安巧波的線索。
這時候女鬼也朝我恬不知恥地耳語,“六百大洋都出了,推倒她,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而這時,吳小汐溫柔無比地拉起我,腰肢搖擺得就像柳枝一樣,向著酒吧裡更黑暗更柔軟的地方漫溯。
夜仿佛在這一刻也變得溫柔起來。
半個小時後。
在車子裡。
我喘著粗氣,臉上一片通紅。
呂小藍坐到我身邊揶揄說,“不錯啊,不錯。”
我白了它一眼,“關你啥事?”
“那告訴我,包夜的感覺爽嗎?”
“可以閉嘴了?”
“難道我還不能說話?”
“不能。”
“那我唱歌。”
我說,“鬼也唱歌?”
“不行嗎?”
我捂住它的嘴巴說,“好了,彆唱了,做正經事吧。”
呂小藍笑嘻嘻地拿開我的手說,“我第一次看見包夜是這樣包的。”
“好了,給你一分鐘,不,就隻給你十秒鐘的時間取笑我!”
我哼了一聲雙手抱胸裝作生氣。
“行行,大少爺,我們做正經事吧。”女鬼終於認真起來。
我拿出女鬼之前在郭大同家裡拿到的那件遙遙的衣服,說道,“現在,得再去找一隻黃雞。”
“是我去嗎?”
“當然是的。不是你難道我去?”我將五十元錢遞到它手裡,“快去快回!”
女鬼嘟嚷了一句,“我身上有冥幣的!”然後接過錢消失在我眼前。
看著外麵郭大同的小院,那邊亮著燈,靜悄悄的。
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個爬牆的老太太,一股古怪的感覺就占據了我的心胸。
她爬過牆去,那現在還在那小院子裡嗎?
而此刻那小院裡靜得就像一個墳場,但願如呂小藍所說,郭春媚會沒事。我想剛才吳小汐不知道是否遇到了傷心事,在酒吧的包間裡灌了好多的酒,醉得不省人事。我隻得將她扶著送回家去。
吳小汐雖然醉了,自己還是做那種職業的,在她家的門前卻緊緊地抱住我,要我帶她到賓館裡開房間去。
因為她的家裡還有父母在,她說不想在家裡為我服務。
我紅著臉,權衡輕重之後,最後還是敲響了她家的門。
這時候才發現,她家裡除了父母外,還有一個正在上高中的弟弟。
她的父母身體似乎不太好,而弟弟則在飯桌上寫著作業。屋裡的家私都非常破舊了。她家的經濟情況似乎不太好。
她家人估計也知道吳小汐是做什麼職業的,看到我送她回來,都是驚訝得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她的媽媽甚至以為我就是她的男朋友,而且不知道她做的職業。笑逐顏開地要我進去坐坐喝茶。
雖然盛情難卻,我卻婉言謝絕,最後也沒有進去。
好不容易將她交給父母,在她媽媽略帶失落的眼神中急匆匆地跑向車子的方向。
而呂小藍那貨一路上就像隻蒼蠅一樣在我耳邊嘲笑著,聽得我心都煩了。
正想著,一會後,呂小藍抓著一隻黃雞從天而降。
我接過不住想要掙脫我手的黃雞,問它,“你之前那老太太爬進去郭大同的家,他家裡就隻有郭春媚一人,你憑什麼說她會沒事?”這時候,我才將一直憋著想問卻沒有問出口的問題說了出來。
“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們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都沒有事,而剛才那位老太太爬牆進去她家那動作如此熟練,說不定以前也發生過。既然以前都沒有事,那麼現在怎麼會有事?”
聽它這樣說,我也讚同地點頭。
車內的黃雞咯吱地叫著,我擔心它會在車子裡拉尿,便將它拿出車子外,準備施法。
從道具包裡拿出一張尋蹤符,我開始施展“黃雞尋人”。
黑色的夜幕中,在昏黃的街燈下,一隻大黃雞撲騰著翅膀奔向遠方。
它不時地發出咯吱的叫聲,即使是遇到了行人,也是昂起高傲的頭顱,就像是一位帶領百萬雄兵得勝歸來的大將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