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更遠的地方,我更是看到有幾部車身噴著采訪字樣的車子迅速朝這裡駛來。
記者們竟然這麼迅速,現在都來了!
我隻覺得全身沒力,整個腦袋空當當的。
“謝雨,不關你的事!”趙山在鬨哄哄的人群裡朝我大叫,“這個人有問題,不關你的事!你放心!我會為你作證!”
“謝雨,我會請律師來幫你打官司的!”徐富貴朝那些為首的警官說了幾句話,這些人才沒有打我。
而其他的同學則是圍住了那從采訪車上跳下來的記者,安巧波在一旁打了電話,然後那為首的警官手機響了,他看了看我,揮一揮手,叫手下去將那些記者弄開,不準采訪。
“喂,記住了,那個人的死與你沒關!”
“我們都是你的證人!”
他們在我押上車的那一刻朝我鼓氣。
我淒然朝他們一笑。
想不到我莫名其妙地成了一個階下囚。
我被關在這車子的後車廂裡。這車廂鑲著堅強的鐵網,像極了一個牢籠。
“喂,不要一點鬥誌也沒有,這個人我看著也覺得古怪。”我的手機及身上的東西都被警察們拿去保管了,但是女鬼呂小藍在這時從手機裡跑出來,到我身邊安慰我。
“古怪?”我喃喃說道。
回想起之前看到這人時的情況,他身上並沒什麼鬼邪之氣。
“我就是覺得這個人時運好低。你沒有看到他印堂發黑嗎?”呂小藍說道。
“時運低?”我又重複一句。
如果是時運低,這個倒說得過去,因為我那一摔並不重,而他竟然就此摔死!
“主人,其實坐牢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你坐牢我還可以陪著你!而彆人坐牢可就沒這麼好遠羅!”呂小藍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說,“哦,我現在成了殺人犯,敢情還應該放鞭炮再擺個酒席慶祝一下?”
“反正你就不要像鬥敗的公雞似的!”
“你才公雞!”我沒好氣地白了它一眼。
“喂,不要在那說話,彆吵!”前麵的駕駛室裡傳出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我輕哼了一聲,老子說幾句話關你啥事?我草!
“要不要我教訓他一下?”女鬼問我。
我搖了搖頭,算了。
想起死去那人,之前聽趙山說過他的事情,說他曾經死過一次,不過次日趙山又在學校裡再次見到了這個人。當時是晚上,趙山嚇了一跳。還以為遇到了鬼。
趙山那兩次打電話給我,因為當時我都是在有其他要緊事情之下,所以趙山說得非常簡單,並沒有詳細地說出來。
而剛才呂小藍也說這個人很古怪,但我那時並沒有去仔細觀察他。難道是有人在他身上做了手腳,故意要嫁禍給我?不過,這裡麵偶然的因素太多,誰那麼厲害,會算得這樣準?
說到他的死,我有足夠的底氣證明那個人不是我殺的,餐廳裡可是有非常多的人親眼看到。而且保不準裡麵還有監控,這樣的話,即使我對一些法律條文並不太理解,但也知道自己最多就是一個過失殺人。
不過可能會被民事索賠。這就牽扯到錢的問題了。
要是能請到好的律師,再加上願意在錢的問題上儘量滿足死者親屬的要求,我還是很有可能受到很小的懲罰。
要是對方提出錢,反正我身上有多少就掏出多少,畢竟對方可是死了人!而且還是因為我而起!
就這樣想著,車子開了好一段時間,然後停了下來。
我心裡歎息一聲,無論怎樣,自己也要先去局裡蹲一段日子了。
頓時忐忑不安,心情無比低落。
希望徐富貴會儘快為我請個好律師吧,這樣的話我就不用蹲在暗無天日的牢裡了。
這些念頭迅速在我腦袋裡閃過,門啪的一聲被打開,三個警察在車外麵看著我。其中兩人拿著槍,而另外一個胖警察將我拉了下來,徑直送到裡麵的看守所。
我的心情糟糕得難以形容。而這時,女鬼在我耳邊問我,“要不要我幫你逃出去?”
它肯定有這樣的能耐,但是我不想。如果真這樣做了,我可就成了逃犯!那樣的話,即使有理也說不清。
見我不同意,呂小藍又在我耳邊說,“我打電話給巧波問一下情況,然後叫她們想辦法。你等我,我很快來陪你。”它的聲音隨著冷冰的風送入我的耳朵,我卻感到無比溫暖。
就是這隻女鬼,始終在我身邊陪伴著,不離不棄,風雨同路。無論寒暑、不管貧賤,甚至我變成了殺人犯。
這看守所有幾個房間,而我被押進其中最靠牆壁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