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簫,姐出去做工了,你自己乖乖在家裡,不要亂跑!知道嗎?”
這天,韓靈兒早早地便起來將早飯做好,吃完後叮囑了韓簫一句便出門了,韓靈兒有一手不錯的針線活兒,現在在一家店裡做刺繡,來維持生計。
“哦!姐,你自己當心點啊!”
韓簫點點頭,望著姐姐離去的背影,心中始終有一抹隱憂,不由得將掛在胸口上的玉佩拿出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昨天將玉佩帶上身上之後,玉佩表麵的瑩光就漸漸暗淡下來,現在整塊玉佩看起來古樸無華,內裡一片模糊。
“真奇怪!”
韓簫微皺眉頭,喃喃自語,這個奇怪的現象雖然很細微,但還是被韓簫注意到了,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韓靈兒,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兒早上一起來,他感覺身體的力氣好像變大了,又好像沒有,總之非常詭異,他心中因為怪病而產生的陰霾似乎也漸漸淡化了一些。
“哎,我若是能為姐分擔一點該多好!”
吃完飯後,韓簫又一如既往地望著天空發呆,無意識地喃喃自語著,每次看到姐姐做工回來的疲倦模樣,韓簫心裡就忍不住一陣愧疚,他很想像一個男子漢一樣承擔起這個家,無奈這身子實在太差了。
“韓大哥!韓大哥!”
就在韓簫望著天空愣愣出神的時候,一個帶著哭腔的急促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隻見一個渾身帶血,鼻青臉腫的少年跑了過來,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地上。
“虎子!你怎麼成這樣了?”
韓簫一見來人,頓時大驚失色,趕緊將虎子從地上扶起來,我的天,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些地方出現了傷口,正躺著血呢,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韓簫一下子懵住了。
“韓大哥!靈兒姐姐在嗎?”
虎子並沒有直接回答韓簫的問話,抓著韓簫的衣服,焦急地問道,一雙眼睛瞪著,充斥著無儘的怒意和悲傷。
“我姐她早出去了,虎子,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渾身是傷的虎子,韓簫感覺心都在顫栗,到底是哪個混蛋下這麼狠的手,不過韓簫心智遠超同齡人,很快便冷靜下來,將虎子緊緊扶住,喝問道。
“韓大哥!俺爹,俺爹被人給打了,嗚嗚…流了好多血,我拚了命,好不容易才將爹背了回來,好多人好多人,他們都打俺和俺爹,俺…俺打不過他們!”
虎子像頭牛一樣喘著粗氣,雙目赤紅,充斥著恨意,但他畢竟是還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見到了韓簫,就忍不住大哭起來。
“什麼?”
韓簫神色一變,虎子雖然說得不是很清楚,但韓簫心裡也大概猜到了幾分,虎子父子肯定是得罪了了不得的人,才背打了的。
“俺娘現在還不知道呢,俺沒辦法,就跑來找靈兒姐姐,靈兒姐姐,隻有靈兒姐姐才能救俺爹,他們好多人,俺打不過他們啊!”
虎子有些語無倫次地哭吼道,一雙拳頭握得緊緊的,透著一股無奈和恨意。
“虎子!不要著急,跟我說,現在你爹呢?”
韓簫使勁兒地拍著虎子的肩膀,著急地問道。
“俺爹被我背回家了…”
虎子喘著粗氣,紅著個眼睛,低沉地道。
“走!”
聞言,韓簫沒有任何停留,拉起虎子就往他家跑去,虎子雖然傷勢不輕,但此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撒開丫子跑起來。
“咳咳…”
很快便來到虎子他家,不過剛才一路狂跑,使得韓簫忍不住劇烈咳嗽下來,差點栽倒。
“韓大哥!你沒事兒吧?”
虎子一急,趕緊將韓簫扶住,擔心地問道。
“沒事!快走!”
韓簫狠狠地吸了幾口氣,甩了甩頭,拉起虎子走了進去,虎子家雖然同樣簡陋,不過卻很寬敞,前麵還有一塊不小的空地。
“王…大叔!”
當看到虎子他爹的模樣時,饒是以韓簫冷靜的性子也忍不住大驚失色,連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究竟是哪些混蛋,竟然下如此重的手。
虎子姓王,叫王虎,小名虎子!
隻見床上躺著一個全身染血的中年男子,他全身的衣服都被鮮血染透了,到處都在淌血,臉上已經看不清模樣了,雙腿保持著彎曲狀態,如此重的傷勢,已經令王大叔陷入昏迷,但劇烈的痛苦還是讓他全身顫抖,從他的姿勢,不難想象當時是被人打跪著的,恐怕雙腿少說也是骨折。
“爹!韓大哥來了,您醒一醒啊!嗚嗚…”
虎子在床邊哭著喊道,雙手探出去又收回來,他爹的傷勢太嚴重了,渾身都是傷。
“虎子!快,你靈兒姐姐去做工了,你快去把她找回來!我在這兒看著你爹!”
韓簫輕吸一口冷氣,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急忙對著虎子說道,現在韓靈兒在外麵做工,以他的身體素質,無法在最短的時間將韓靈兒找回來,也隻有靠虎子了,即便虎子傷的也不輕,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嗯!我這就去!”
虎子擔心的看了一眼他爹,旋即像頭牛似的衝了出去。
“王大叔,您千萬彆有事啊…”
韓簫在心裡默念祈禱,在屋內四處搜尋,終於找到一些乾淨的布,撕碎後開始小心翼翼地為陷入昏迷的王大叔包紮傷口,以免失血太多,現在能做一點是一點吧!
雖然虎子他娘不怎麼待見韓簫,但虎子他爹可是個老好人,是平日間不嫌棄韓簫的極少數人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