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支烏黑四角飛鏢已經刺入了劉進的胸口,他的胸口立即發紫,滲出烏黑的血液。韓簫再舉目四望,六名劉家修者已經出現在了他們四圍,這些修士修為不過是開命境二重天,尚不能禦飛劍。所以這才手持飛鏢,向韓簫等人投射。
韓簫左手一番,長劍已然在手,他連忙橫身擋在眾人之前,左撥右擋,隔開了三把飛鏢。身後的劉四,手中一把斧頭,他常年上山砍柴,這把短柄重斧雖然重達四十多斤,然已經被他使得運斤成風。
去年韓簫曾親眼見他與人在酒館打賭,他當時重斧一揮,從那廝的鼻下滑過,頓時斬斷此人長出的鼻毛,而不殺其分毫。
隻見他大斧頭上下格擋,鐺鐺兩聲,又擋開了兩枚飛鏢。
這六名劉家的修者完成了第一次攻擊之後,韓簫當即展開了反擊,祭起手中長劍,破空想衝在最前麵的一名劉家的修者刺去。這一劍飛得極快,那名劉家的修者正要伸手從懷裡取出飛鏢。突然見一道白光閃過。手還想從懷裡取出飛鏢,卻發現手已經被韓簫的長劍貫穿,釘在了小腹上,手上肚子上皆滲出鮮紅血液。
待韓簫施展神通,收回飛劍,那名劉家的修者才立即血如泉湧,倒在了地上。
這六名修士皆是初重天弟子,修為不高,見一人倒下之後,立即加速了投擲飛鏢的動作。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出手之際,突然聽到一聲低吼,接著是一聲腳重踏地麵的悶響之聲。隻覺得地麵一動,仿若地動山搖,剩下的五名修士腳下一晃,投擲而出的飛鏢立即失去準頭。
韓簫也是一驚,雖然感覺到周圍在晃動,但是他們幾人的腳下卻十分的穩重,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接著韓靈兒也連忙出劍,長劍如白虹貫日,風馳電掣的刺穿了一個驚愕之中的劉家的修者。
其中一個劉家修者大驚叫道:“這是佛門的地動之術。”不等他說完隻見一條扁帶起呼嘯風聲,以橫掃千軍之勢掃向了那名劉家的修者的的太陽穴。
“砰!”的一聲悶響,那名劉家的修者腦筋迸裂,紅白並出。
原來是那劉進他在受傷之後便立即取下了毒標,接著掄起了他的勞動工具扁擔,雖然他尚且年幼,可是已經幫父親乾活,每天他就是用這扁擔,與父親一起上山砍柴。每天要抗上兩百斤柴,在這山路上穿梭。
他先目睹鄉親們慘死之狀,旋即又遭到暗算受傷之後,暴怒出擊,這一扁擔掄下去少說也有八百斤的打擊力量。那個劉家初重天修士哪裡經得住這一棒子。當即身體一斜也倒入這屍體坑中,算是給鄉親們陪葬了。
剩下三名劉家的修者已經看出使出那佛門地動之術,破壞他們攻擊之人,正是那個樵夫打扮的劉四。此刻他們才感覺到了後悔,此人剛才一跺腳,使用了法術之後,他身上的氣勢直線上揚,剩下四人帶稍稍站定,放出神識,當即一驚,這麼樵夫至少是命泉境以上的修為。
他們三人便知不是對手,轉身就跑。
隻見劉四雙足一縱,已然飛身來到他們三人麵前。一把大斧,左劈右砍,不多不少正好三下,那畫麵如同虎如羊群,三斧頭過後,他的周圍便無完人,地上隻有三具,被砍成了半截的屍體。
再看那劉四的一把大斧,斧身上半截玄黑刃口白光逼人,斧頭上沾滿了鮮血,不停下滴。
韓簫與劉四認識久矣,沒有想到這劉四平日裡看似一個普通樵夫,卻沒有想到身手如此了得,還通曉佛門的法術。
這才想起剛才劉進揮出的那一扁擔,頗有佛門伏魔棍法的風範。
劉四再那半截的屍身上擦了擦斧頭上的血跡,然後道:“我本不殺生,奈何爾等行徑如魔。”
劉進上前一步說道:“我佛門之人也講究懲惡揚善。”
這父子之間的說話,讓韓簫覺得有些不類,要是兩個佛門的師徒這麼說,到也正常,可是這說話的是一對父子,有顯得有些突兀。
劉四問道:“小進,你的傷怎麼樣?”
劉進看了看發紫傷口,雖然傷口依然很痛,可是他為了不讓大家擔心依然說道:“不礙事,我們走吧!”
此時劉蕊兒上前一步,走到劉進的麵前輕聲說道:“哥彆動,我來幫你療傷。”隻見小姑娘手指上發出一道白色昊光,淡淡的光彩如一螢火蟲一般形成一個光球,這個光球撒下星星點點的光輝,落在了劉進的傷口之上,頓時剛才受傷的地方,淤黑消失,傷口上的紅色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斷開的肌肉纖維再一次結合在一起,旋即外皮也迅速生長愈合在一起,如同沒有受過傷一般。
韓簫從沒見過如此的回複係法術,瞪大了眼睛。
韓靈兒讚道:“好神奇的治療之術。隻是這法術好像乃是巫族的才會的法術。”
劉蕊兒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