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韓簫平靜的站起身來,“此乃逼戰,除非是我死了,不然,畢竟避不開這戰。”
李飛旋的瞳孔突然一縮,驚訝不已,心裡猛然想到了一些什麼,用難以置信的眼神向韓簫,卻畢竟什麼都沒說出來,隻不過是,眼眸之中隱約透出了一抹期待到之意。
唇角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韓簫的眸光落到了李飛旋腰間佩劍之上,柔聲道。“李兄,能不能.......借劍一用!”
日漸西斜,殘陽如血,天地之間一片紅色。
一生白,不染絲毫灰塵,腰帶之上係著一把華貴的利劍,韓簫迎著夕陽的餘暉,一步一步從雲逸宗裡走出,一刹那間,便使得喧鬨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即使是最忿恨的鬨事之人,這時,居然也生出了一種不容小覷的錯覺。
平靜的走入人群之中,雲淡風輕的氣質,叫人不由再一次想起了那一個從修者塚裡帶回二十四顆盜墓賊腦袋的強者。
真正這麼近距離的麵對韓簫,李攜輝的麵上還是難免露出了淡淡的慌亂之意。
“韓簫,你這一個無恥小人,你最後還是敢出來了麼?”
強自鎮定了一下心神,李攜輝大聲嗬斥道,好像高聲的嗬斥可以要他的膽氣更加壯一些。
眸光壓根沒有在李攜輝的身上停留,韓簫徑自越過李攜輝,就如同沒有這一個人一般,默默站在了李攜輝的跟前。
李攜輝就如同是一個跳梁小醜,既然是逼出了韓簫,這一種擺在台麵上的家夥,就早已全然失去了價值,即使是和韓簫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眸光一凝,即使是李攜輝也隻得承認,現在即使處於山窮水儘的地步,就這麼的平靜的站在他的跟前,所帶來的壓力依然不解。
如果不是現在的韓簫早已已經失去了踏入命泉境的機會,即使是承受陸漻再打壓力,李攜輝也不願和這樣強悍的人為敵。
可惜的是——這世界本沒有這麼多如果。
因此,韓簫也依舊還是那一個早已窮途末路的韓簫。
“你既然是出來了,想好了,該給我一個交待到了嗎?”
李攜輝的話鋒很犀利,乾脆麻利,甚至不給韓簫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像這一本便是理所應當之事。
“有人說,我給雲逸宗抹黑了,有損雲逸宗的威嚴,這麼......從如今起不會了。”麵上地笑容更加的燦爛,韓簫徐徐站直了身體,拍了一下兩隻手,柔聲道,“我不是雲逸宗的弟子更加不是什麼人的傳人,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真。”
韓簫之聲很清楚,也清楚的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之中,包括........雲逸宗的人。
倘若說,一開始諸人投向韓簫的眸光是輕蔑和不恥,這麼,這刻,眸光裡便多了三分憐憫和佩服。
憐憫韓簫不幸的命運,也佩服在這一份在末路的時候,還能擁有的灑脫。
可畢竟還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韓簫說話,即使是陸漻操心可能會出來阻礙的陸漻,也同樣沒有出現。
“不管你怎麼樣狡辯,現在惺惺作態,都沒有辦法改變結果!”冷眼瞧著韓簫,陸漻在一乾打手的護持裡,徐徐沉聲說道。
“你既然是敢在修者塚裡無恥的勾結盜墓賊暗算雲逸宗弟子,現在便當收到報應!今日,無人能救得了你,小爺我會親眼看著你上路。”
倘若說,一開始對於韓簫雲逸宗弟子的身份還有所悸憚,這麼,現在,隨著韓簫愚蠢的將象征著雲逸宗正式弟子身份的腰牌放下,他就已經再沒了任何的顧忌了。
在陸漻眼眸之中,韓簫這麼愚蠢的舉動,簡直便是自尋死路。
即使是最弱的雲逸宗弟子,也畢竟還是雲逸宗弟子,就算,雲逸宗的人也不願管他的死活,但是隻需還有這一個身份,即使是他,行事也沒有辦法肆無悸憚。
但是如今,卻不一般了,他甚至能夠直接動用殺手將韓簫斬殺當場。
眼眸之中透出譏諷之意,韓簫的眸光漠然從陸漻的身上掃過,徐徐再一次落到了李攜輝的身上。
“現在的我,一無所有.”微笑按劍,韓簫從容說道,“......哪怕是這一把劍,也是剛剛借來的。”
“可有種氣魄......你們永遠也不懂!”
話音落下的刹那間,韓簫的身上,已經透出了森然的殺機。
“錚!”
一電光火石之間,利劍出鞘。
“我不太喜歡被人冤枉,更加厭惡被人算計!”韓簫身上的戰意刹那間達到巔峰,傲然沉聲說道道。
“既然是,你們口口聲聲的讓我給你們一個交待!這就是我要你們給的交代。”
從一開始,韓簫就沒有想過要去解釋什麼!既然是,你們這麼處心積慮的逼戰,那好就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好了!
修者輕蔑巧言令色的言辭,手裡的劍,就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