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韓簫的跟前,家丁都遠遠的避開,唐晴方才沉聲說道。
“陸家,不是答應庇護你唐家麼?”挑了挑眉頭,韓簫淡淡反問道。
“陸家反悔了。”眼眸之中露出一抹苦澀之意,唐晴低著頭柔聲道,“現在,西門勇峰親身到了青城,全力支持劉家打壓咱們,唐家本來的生意與勢力,現在有八成早已被劉家奪走了。”
輕輕點了一下頭,韓簫依舊並沒有答話。
“韓公子也看到這了,這一些人全都是劉家的手段,目的便是為了讓你在青城之中寸步難行。”
頓了一下之後,唐晴繼續說道,“現在韓公子你還是雲逸宗的人,要是對此些一般百姓動手,馬上將會給西門勇峰以濫殺百姓理由,調動大批守城的士兵來殺你。”
“因此?”韓簫依舊不為所動。
“我懂,你不想去唐家。”低著頭,唐晴柔聲道,“但是,你不可以否認,你現在想在青城站穩,更加是應當與我唐家聯手,挫敗西門勇峰與劉家的陰謀。我能夠保證,隻需唐家可以重掌青城,一必然會全力相助!”
“我早說過的,我不想借助你們唐家的勢力。”
“哪怕沒有關係......現在,你想讓在青城立足,也不可以缺少我唐家的幫幫。”抬起頭,迎著韓簫的眸光,唐晴徐徐開口道,“現在,不止是唐家需讓你幫忙,你也需要唐家的幫幫!拋開其他不提,哪怕這隻是一次交易,你也不應該拒絕這個要求。”
“交易?”唇角露出淡然的譏諷之色,韓簫不置可否的搖了一下頭,並未答話。
“很好,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這了,現在,在青城,除了我唐家,沒人敢收留你!沒有我唐家的幫幫,你在青城壓根就沒有立足之地!你哪怕現在早已成為了命泉境修者,也總不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覺。”
“相信我,陸家的人不會饒了你的!現在,僅有與我唐家聯手,你才可以有站穩腳跟,才可以趁機壯大自己的勢力,與陸家,與那一位永城之主抗衡!青城,便是你的跳板!”
靜靜注視著唐晴,最起碼有分鐘,韓簫,方才柔聲惋惜道,“唐晴,我是雲逸宗派了的,不是你父親唐濤派了幫你們唐家的。”
唐晴想過無數的可能,卻全然沒想到,韓簫會說出這樣一句來,一時之間,壓根不懂應當怎麼樣接下去了。
韓簫的背影有幾分的孤寂但是卻並不落寞,有著一種英雄的傲慢和俠氣。
韓簫的目標是城北北倉山上的一個破廟,準備在這裡休息一個晚上。
一路走來,經過青城最貧困的貧民區。幾個衣衫襤褸的貧民,看到韓簫手持長劍,不急不快的向城外的山上走去。
一個麵慈心善的老者道:“小夥子,天色已經不早了,你不要去北倉山。”
“在下想去北倉山上的破廟休息一晚。”韓簫出生於貧民窟,知道哪裡的人,經常食不果腹,夜無所居。去破廟過夜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年輕人,現在那個破廟已經不能住人了。”
“為何?”
“山上有一隻巨大靈獸狂暴野豬占了,這座破廟。”老者解釋道。
“很好!我知道了。”韓簫冷冷的說道,接著自顧自的向山上走去。
老農和其他的貧民一看不由一驚。
“小夥子你不要命了嗎?”
“老人家,青城之內富人搶房搶地已經是非常可惡,如今畜生也要搶房。實在太可惡了。老人家吩咐家人準備好調料。今天我給大家分肉。”
老人一聽,不由大驚。一對混沌的眸子,靜靜的落在韓簫手中的長劍之上。
剛走到破廟邊,就聽到。
吼——的一聲大叫。
一隻丈餘長的碩大灰色皮毛,獠牙兩尺的狂暴野豬跳了出來,從破門之中突然的竄出。
隻見他滿身的皮毛都濕露露,深寸許的傷口,鮮血淋漓。
裡麵猩紅的血肉全都外翻了出來,明顯是被比它更凶猛的靈獸,用鋒利的爪子撕裂開來,
而其嘴邊上的本來尖利的白色長牙已經斷去了一支,潺潺的血漿嘴從裡麵流出,整個野豬頭好像剛從血水裡麵打撈出來一樣。
拳頭大的棕色豬眼之中,已經充滿了血絲和恐懼,嘴裡喘息不停。
此時看到手持的韓簫明顯被嚇了一跳,全身的毛發豎起,當看到這隻不過是一個身形瘦小的人類之後,又好像被觸怒了一樣咆哮著大步的韓簫猛衝去。
雙眼突然的一睜,狂暴野豬隻感覺到那瘦小生物眼眸之中一道寒光,一顆獸心莫名一寒,身體微側便要從韓簫傍邊過去。
呼————
冷冷的笑一聲,韓簫刹那間出手,長劍貼著他的右臂反掃而出,深紫色的死亡之氣電光火石之間布滿劍身,他的周圍發出呼呼的氣鳴之聲。
喀嚓一聲!
隻是一招,跟著來的老人和那些平民都沒有看清楚韓簫的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