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宏宇隻覺得手腕一麻,宛如觸電一樣張開,手裡的劍,刹那間落入了韓簫手裡。
對於韓簫來說劍隻是手的延長,沒有劍,自己的手便是一把劍。
在眾目睽睽之下,韓簫反手抓住劍柄,順著剛才側身旋轉的趨勢,利劍在天空之中劃過一道白色冷芒。
劍鋒撕裂空氣,發出呼嘯之聲。
讓麥宏宇隻覺得心中一陣發寒。太可怕了。
麥宏宇本能的要格擋,忽然間隻覺得喉嚨一涼,冰冷的利劍,早已架在了他的頸脖大動脈旁。
麥宏宇的眼中全是懼意。一股透心的涼意,從喉嚨,一直蔓至到全身的每一個毛孔,讓麥宏宇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隻是一招的時間,麥宏宇卻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像練了一個時辰的劍一樣。
麥宏宇之聲一顫,驚聲嚷道:“我認輸了,韓簫師兄,我敗了。”
韓簫將劍一收,往前一刺,麥宏宇嚇了一跳,卻聽見鏘的一聲,利劍早已回他劍鞘裡。
韓簫轉身,從擂台上默默的走下去,由始至終,也沒有碰過一下身後的長劍。
真正的劍客,劍不是握在他的手裡,而是握在他的心裡,心便是劍。
“這韓簫真是一個修煉的奇才,年齡微微,對於劍的領悟,卻至高至深,新入門第子中,劍技巨大、佹異、靈巧、霸道者皆很多,但是鋒芒太露,不知道收斂,真正懂得劍的含義者,此子當為外門第一人。”
看台上的外門長老,注視著韓簫走下擂台,心裡暗暗說道。
外門長老看得出來了韓簫剛剛奪劍反擊的門道,眾新入門第子,卻一隻霧水,眼光瞪得筆直,都沒有想清楚,剛剛那場戰鬥,韓簫到底是用的什麼劍技?
他手裡無劍,卻奪了劍在手裡,轉身一刺,就製住了麥宏宇。
看上去,韓簫做起這切,好像輕而易舉,宛如順水推舟行雲流水一般,可是,眾弟子心裡清楚,要是自個兒遇上那一種狀況,是決計辦不到韓簫這一種反應的。
韓簫隻是用手一招製敵,新入門第子看到這驚訝不已紛紛議論,很快在雲逸宗中傳開,又引起了一片很大的轟動。
這無疑是整天比賽之中,最有看點的一場。
觀看韓簫比賽的弟子中,有些便是謝師兄或是是李正羽的人,韓簫比賽的情況,沒多久的時間就傳到了他們耳朵中。
雖說是大部分人對韓簫的戰力感覺到驚訝,但是謝師兄、李正羽……這一些入門已經兩年比較強弟子中的巨頭,卻是不屑一顧。
那麥宏宇僅是一個命泉境三重天修為的弟子,隨意一個九重修為的弟子,都可以空手奪劍打敗,韓簫的辦法雖說是奇妙,但是表現的戰力,也沒超過三重天的修為當然不會引起謝師兄、李正羽……修為高深的弟子的重視。
韓簫下了擂台,直接走出了廣場,往自己的小屋走去。他要等到明天才有比賽。
比賽期間,一般弟子會在廣場上觀摩學習,參與的弟子,則是自由來去,這也是為了調養他們的體力。
後麵的比賽,對於韓簫而言都沒什麼吸引力,不如回去打坐調息。儘快突破命泉境五重天的修為。
不徐不疾的走過了一座山峰,韓簫的眸光一凝,看向前方。
隻見山巔之上,風嵐之中一人傲然而立,背向著韓簫,他站在山路的中間,擋住了去路。後背挺得筆直,宛如一把出鞘的三尺青鋒,透露著逼人的鋒芒。
韓簫認出這人是李正羽。
韓簫步伐未停,繼續向前走去,待到離李正羽約十丈遠時,李正羽轉過身子,眸光如劍華掃來,看向韓簫。
“你來了!”李正羽吐出三個字。
韓簫麵不改色,從容不迫的緩緩道:“何事?”
李正羽眼露輕蔑之色,道:“聽說你空手奪刃,一招就打敗了對手。”
“怎麼樣?”韓簫看著李正羽。
李正羽輕笑一聲,不屑的傲慢說道:“雕蟲小技而已,第一輪比賽修為在命泉境三重天的弟子,基本都會被淘汰,明天的比賽都會是修為命泉境四重天以上的弟子了,我想知道你可以熬多長時間?”
韓簫同樣一聲輕笑,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傲然的回答道:“你彆擔心,我一路晉級下去,一直等到與你比賽。讓你品嘗一下失敗的痛苦。”
李正羽氣色一寒,冷冷的哼一聲,道:“不要空口說大話。自己有幾斤幾兩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知道了,如果謝天的人遇到你,不會要你好過的,一定會對你下狠手。你可要有一點長進,不要還沒碰到我,先被其他人打敗了。”
話音剛落,李正羽不屑的看了韓簫一眼,轉身離開。
這一次說罷,李正羽沒有再回頭,遠遠而去。
韓簫注視著李正羽的背影,深邃的雙眸,隱約流露出一道犀利的精光。
忽然間,韓簫有種強烈地練劍想法。
沒有直接返回小屋,韓簫走到了常常練劍的後山平台上,將孤月劍緩緩的撥了出來,一套禁忌秘劍法,行雲流水一般的使了出來。
手裡的孤月劍,由下至上,一劍斜刺而出,此乃禁忌劍法的起手式。
這時韓簫的心裡,對於招式,感悟分外的清晰明了,空氣的風動,全被韓簫清楚的感觸,劍隨身走,靈動迅捷。
一劍又快又準的刺到儘頭,腳下步伐突然一動,手裡的劍宛如風一樣又發生了變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一次向前斬去。
韓簫持孤月劍橫掃,宛如狂風席卷大地一般,地麵的草落葉已經落下的枯枝,全都隨著風而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