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屠蒼開口說道:“直覺告訴我,主帥這一次的形為,十分的異常。”其實,這一件事情,他之所以能夠看得出來,並不是什麼直覺,而是自己的本事,但是,屠蒼這一個家夥,從來都不會說大話,因此,他才說這一件事情,自己之所以知道,乃是靠直覺。
兀木當然不會相信他的這一句話,什麼直覺,怎麼可能會這樣準,不過,此時此刻,兀木的心裡麵,可不關心這一點,他關心的是,自己的主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主帥大人他,到底是怎麼了?”兀木開口說道,說完之後,他又接著說道:“韓簫怎麼會叫的那樣悲哀。”這一件事,才是此時此刻他的心裡麵,最為關心的事情,除了這一點之外,其他的事情,兀木現在還真是沒有心情去管。
他相信,以屠蒼這一個家夥的智慧,一定能夠知道的,一定能知道這一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屠蒼這一個家夥,沒有到達房間之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兀木的心裡麵,就是這樣的相信他。
聽到這話之後,屠木唉聲歎氣的不說話,他的眼睛,望著無邊無際的天邊。隻見天邊,黑壓壓的一片,以自己的實力,居然什麼都看不到。
無儘的黑暗,給人的感覺就是那麼的壓抑,此時此刻,他的心情萬分複雜,他很想大聲的叫喊,叫喊出自己心中的壓抑來,但是他發現自己現在,居然連叫喊的勇氣都沒有了。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樣的懦弱了,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樣的無力了。他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現在,就是這樣的陣陣無力。
天際間的雲層,黑壓壓的聚集在天空中,到底是因為雲層而天變色,還是因為天色而導致雲層變黑,這一點,沒有人知道,或許也有人知道,此時此刻,屠蒼隻感覺到自己的心中,就像天際間的黑雲一樣,黑的那樣的讓人感到非常的害怕。
“怎麼了,你為什麼這樣的唉聲歎氣,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兀木開口說道:“他的心裡麵,真的是很著急,可是屠蒼這一個家夥,確實這樣的不讓人如意。
“離開!”淡淡的說了兩個字,說完之後,他又接著保持沉默,不再言語,不過他的眼神間,那一抹惆悵,又更加的明顯了。
“離開,什麼離開,誰要離開?”兀木開口說道:兀木的實力雖然很強大,但是他的腦子,卻是非常的不好使,他的智慧,與屠蒼相比之下,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否則的話,就不會這樣的一點小事情,他半天也不知道。
“張者主帥,”屠蒼開口說道,他就像是一個惜墨如金的人一樣的,每次說話,都不過就是簡短的幾個字,但是不得不說,每一次,他這簡短的這幾個字,都是說到了關鍵之處。
言語不需多,隻要能夠表達意思就行,屠蒼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的語言不多,但是意思能夠清清楚楚的表達出來。
“你是說,主帥張者要離開這裡?”兀木開口說道,說完之後,他又接著說道:“這一點,怎麼可能,大人一直都與我們在一起的,如果大人要離開這裡的話,那麼,大人一定會告訴我們的,我也一定會知道大人的心思,可是,大人沒有對我們說過這一件事情,就說明了大人,根本沒有打算離開這裡的意思。”兀木可不相信,張者這一個家夥,會舍得自己這麼多的戰士,獨自離開這裡。
不會,張者在梅山,確實是大敗給張角了,而且手下的大軍,剩下的也不到十分之一,但是,縱然如此,大人也沒有離開這裡的理由。
因為,大人離開這裡之後,又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呢?兀木知道,大人離開這裡之後,就沒有了地方可以去了,這樣的情況下,若是說大人會離開這裡的話,那麼,這一件事,根本沒有絲毫的可能。
“你不懂主帥,更不知道主帥此時此刻的心情。”屠蒼開口說道。張者的心情,此時此刻,他似乎感同身受,感覺到了張者的心裡麵,有著什麼樣的感覺。
“此話怎講?”兀木開口說道。與張者認識的時間,雖然很多,但是,不得不說的是,他的心裡麵,還真是絲毫不了解自己的主帥。
對於這一點,兀木感覺到自己,真的是無地自容了,身為大人的第一戰將,深得大人的重用,然而,自己對大人,卻又是這樣的不了解,這一件事情,他感覺到,若是傳了出去的話,那麼,不知道會讓多少人感到笑話。
“累!”屠蒼淡淡的說出來一個字,說完之後,他似乎沒有了接著往下說的意思。
“啊啊啊!”兀木幾乎是抓狂的開口說道:“你能不能夠一次性多說一點,你這一個該死的,真的是無話可說了。”若不是自己,有著事情求屠蒼的話,那麼兀木,還真是想一招將屠蒼這一個家夥給滅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