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蕭真的累了,真的支撐不住了,他的身軀幾乎已經冰冷,幾乎快要凍結,因為他的血液幾乎已經流乾仿佛隻剩下軀殼,那具冰冷的軀殼!
或許真正讓韓蕭崩潰的還不止這些,而真正應該讓韓蕭崩潰的應該是秦月公主!
是的,從戰爭一開始韓蕭就沒有注意到秦月公主沒有在隊伍之中!
至於秦月公主在什麼地方沒有人知道,至少在天忌軍團中沒有知道。
其實在戰爭一開始,秦月公主就被烈火燒得嗆暈了過去,而此刻卻被韓秀救下!
這或許才是會讓韓蕭崩潰的事情!也不知道是過了多少天,在一個隱蔽的農戶家中,一個老漢正拖著一把鋤頭走向遠方。
天空中烈日正如日中天的燃燒著,大地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熏烤,除了金黃的土地有些暗淡外仿佛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應當。
“不!不要這樣!秦月公主!你不能和他結婚!你說過你愛我的!你說過你不能沒有我的!跟我走!跟我走!”
韓蕭談在床鋪上,額頭上不時的滴落下幾顆碩大的汗水,臉上僵硬得像一塊木頭。
他是在做夢,從韓蕭的表情可以看出那是一個噩夢!非常可怕的噩夢,或許這隻是讓韓蕭怕的噩夢,但是能夠讓如此強大的韓蕭逗懼怕的噩夢那該是有多可怕?
或許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想知道。
“啊!!!!”
伴隨著一聲呼喊韓蕭醒來了。
麵對著眼前這陌生的一切韓蕭的臉上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這。
但是他能知道自己沒有死,自己還在這讓人崩潰的人世間!
渾身的酸痛感讓韓蕭不能自己,但是此刻的他仿佛有太多的疑惑他想要知道,知道很多!
托著沉重的身軀韓蕭開始往外麵走。
“你起來了?”門外還是那個老漢背著那一把破舊的鋤頭滿臉笑意的問道。
“你是?”韓蕭疑惑的問到。
韓蕭很確定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見過這個滿臉滄桑的老漢!
“嗬嗬,我是一個農民看不出來嗎?”老漢笑嗬嗬的說。
“我知道,但是我想問我怎麼在這?我是怎麼來的?”韓蕭疑惑的望著老漢說。
“是一群年輕人帶你來的。”老漢依舊滿臉笑意的說著,仿佛這個笑臉已經掛在他的臉上許久,久到連他自己都忘記了。“年輕人?”韓蕭疑惑的問到。
“叫我汗伯吧。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弄成這樣?你送來的時候可是滿身都是血,全身上下都被砍爛,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老漢若有所思的問道。
“謝謝你汗伯!送我來的那群人有留下什麼話要你告訴我的嗎?”韓蕭沒有回答汗伯的話語。
因為他不敢說,也不能說,總部可能告訴這個老漢自己是將軍,曾經是一個軍團的將領,這或許是一個笑話。
因為現在的韓蕭已經一無是處,甚至可以說連個常人都不如!
“他們叫你醒了後去土城找他們,他們說你會知道的。”老漢徐徐的說。
老漢沒有追問,因為他從韓蕭的眼神裡看出了些許,他知道在他麵前的這個人肯定不簡單,但是既然他不願意說自己總不可能逼他說的。
“謝謝了。”韓蕭委婉的笑了笑,然後便欲離開。
“現在就走?你的傷還沒有好呢,休息幾天在走啊。”老漢憐愛的說,或許在老漢眼睛裡韓蕭就像是他的孩子。
“謝謝,不必了!”韓蕭毅然決然的說道。踏著正午的烈日韓蕭便朝著土城走去。
那是自己的大本應,但是距離這太遠了,或許是自己傷的太重不能在走到土城,所以自己的士兵們才會把自己留在這養傷。
但是回憶起那一晚韓秀的攻擊,自己軍隊的滅亡,韓蕭的心裡仿佛就像是一團列火難以忍受!
隱約間韓蕭仿佛想到了什麼。
秦月公主!是的!秦月公主!
為什麼秦月公主沒有在這?仿佛在自己的記憶裡從那一晚在平原上自己和秦月公主相擁在一起外自己便沒有看到她。
那麼混亂的場麵裡自己也沒有見到秦月公主他去了哪裡?死了?還是?
韓蕭不敢想象,他希望這不是真的,他希望秦月公主此刻應該是在土城等著自己!
但是這仿佛是不可能的了,要是秦月公主知道自己在這邊,那麼他不是應該會過來照顧自己嗎?
韓蕭的眼角流下了些許的淚水,思緒也已經混亂,他不敢想,也不想想。
他仿佛更希望秦月公主此刻就是土城,雖然那隻是不切實際,但是韓蕭情願自己騙自己,或許這樣自己才能有一絲絲的希望,有一絲絲的念想!
淚水早就模糊了韓蕭的雙眼,他不敢在想了。隻有走不停的朝著土城走
心裡除了仇恨仿佛沒有彆的!是的!這次不管是什麼情況自己也要殺了韓秀!即使是拿自己的母親威脅!
因為韓蕭要為所有死去的兄弟們報仇!為秦月公主報仇!但是自己拿什麼報仇?兄弟們幾乎已經死光,就算土城的老百姓都加入戰鬥也不可能是韓秀的對手。自己已經輸了,而且輸的是那麼的徹底!
而且就算是自己真的做出了決定不管他們用自己的母親要挾,那麼自己真的可以不管自己的母親嗎?
他可是生自己的母親,是他給了自己肉體!不能!真的不能!
想起兒時母親那麼的疼愛自己,那麼的愛自己!自己到底該怎麼辦?現在的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是該重整旗鼓在次毫不猶豫的殺到韓秀的皇城還是從此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