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天族實力太過於強大韓簫才會懼怕,或許是因為韓簫真的變了。
但是這一切都是空話,唯一能夠說明問題的就是韓簫現在沒有辦法,隻能讓土城的百姓遷移,讓所有人都離開土城,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或許這一去將是永恒,他們永遠都不能在回到這個美麗的家園,或許隻有十天半個月他們就能在一次的回來。
至於結果到底是如何,韓簫不知道,因為他沒有把握,這是他這一輩子打的最沒有把握的戰,他甚至連贏的希望都沒有,連能不能夠保護好自己的族人的勇氣都沒有,他現在仿佛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結局到底是怎樣,韓簫很迷惘!很迷惘!伴隨著一陣唏噓,和依依不舍的彆離,韓簫和土城的老百姓還有韓族的人便離開了他們的故鄉,他們的土城!踏上了一段不歸的路途。
一路上山清水秀,畢竟土城的百姓並不是兵哥哥,所以走起來慢了很多,有些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土城的,看到外麵這些漂亮的山山水水,無疑都是興奮不已,彆說是行軍了,他們恨不得立馬在這安身立命。
但是在韓簫的勸導之下沒有人在說什麼,畢竟他們知道這次出來他們不是來遊山玩水的,而是逃命的。
或許這次遷移本來就是錯誤的決定,韓簫也覺得這個決定不是很好,因為或許天族所謂的提醒,所謂的明天送禮物或許就是一招引蛇出洞之計,說不定他們就是等韓簫做出這個決定他們就可以在半路攔截,然後趁土城百姓慌亂的時候便可以大舉進攻,殺光所有的人,殺光韓簫的天忌軍團,殺光韓族的子民。
韓簫不敢這樣想,因為他怕,如果事情真的像他想象的那樣,那麼自己真的可能沒有任何的還手餘地,因為行軍的部隊幾乎有一大半是土城的百姓,他們一生都沒有見過戰爭,沒有拿過刀搶,如果真的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們除了束手就擒,任憑彆人宰割他們能怎麼做?
韓簫開始有些擔憂,甚至是害怕,害怕自己的想法真的成為事實,那麼自己就真的是千古罪人了,韓簫就在也沒有臉麵去地府見自己的父母見前任的族長韓偉了。
他希望這隻是他的幻想,希望天族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做,希望自己沒有掉入天族的圈套。
但是他根本就不了解天族,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部落,到底有什麼樣的思緒,到底運用的是什麼戰術,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在操控,自己完全處於被動。
韓簫想要打破這樣的被動,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下手,越想韓簫便越發的煩惱,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天已經注定好了的,韓簫仿佛一直是被牽著鼻子走,不管自己做什麼努力都是枉然,都是白費。
或許韓簫此刻更應該做的不是擔憂,而是快些打破這一切,而是快些結束天族與韓族的恩怨。
但是仿佛這隻是妄想,這是不可能的!望著如同長龍一般的隊伍,韓簫的思緒仿佛陷入沉寂,仿佛他已經失敗,已經沒有能力阻止一切的發生。
經過一整天的行軍,所有的人都累了,於是韓簫便找了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讓大家休息。
畢竟土城的百姓不是兵,他們不可能跟著自己星夜趕路,他們沒有那麼好的體能,他們之間還有年過八旬的老人,能夠跟自己堅持這麼久已經很不錯了,如果在走下去或許他們真的會死在這條路上,會死在韓簫的麵前,韓簫不能看到這一幕發生在自己的麵前,因為他不敢,不敢在看到有人死亡,有人崩潰,因為他是一個族長,他也是一個將領!
他的責任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子民,保護好自己的士兵。
夜晚的星空很美,韓簫獨自一人坐在草地上思緒著,或許是在考慮明天的事情,或許是在想自己未來的計劃,或許更應該說是他在思緒該如何麵對天族的挑戰,要如何打敗天族的最強者。
“在想什麼呢?”
隨著一聲親切的問候打破了韓簫的思緒,那是韓濤,或許是韓簫想得太入神,以至於韓濤的出現韓簫居然沒有一絲的擦覺,這可不像韓簫,一般要是有人靠近到他百步之內他就應該能夠察覺,但是今天他卻沒有絲毫的注意到韓濤的出現。
“沒有什麼。”韓簫默默的低下了頭,或許是累了,或許是苦悶,韓簫此刻仿佛已經失去了一切的功能,仿佛此刻要是有人要殺他真的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因為韓簫根本沒有一絲的防備,隻要有人靠近他百步就能夠殺了他,沒有任何反抗的殺了他。
“是不是在想天族的挑戰?”韓濤默默的坐到了韓簫的旁邊,仿佛是想跟他交交心。
韓簫默默的笑了笑:“沒有,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或許我什麼都沒有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