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騰的血液試圖喚醒陳虎囚禁在心底的禽獸,若不是理智還在,苦苦壓抑著,陳虎覺得自己能立刻將小媳婦拆吃入腹。
柳杏兒可不知道陳虎在經受什麼樣的煎熬,她貼著陳虎,心裡漸漸安穩下來。
驚恐之後的疲憊席卷而來,竟漸漸地睡著了。
陳虎:......
但是睡得並不安穩,哼哼唧唧的。
小二抓了藥回來,一敲門她就醒了。
“客官,這是剩下的錢。”小二把剩下的銅板給陳虎,陳虎沒要:“賞你了!”
小二笑逐顏開地道謝,陳虎又提說借板兒車的事兒。
“這個好辦,客棧就有閒下來的板兒車,客官給點兒押金就能拿去用,租金也便宜,您一天給五個銅板就成!”
陳虎讓小二把板兒車擦乾淨推到前麵去就喊他。
柳杏兒著急,這事兒就不能太耽擱。
一切都辦妥當之後,陳虎把柳杏兒抱下去放到板兒車上。
藥包讓柳杏兒抱著,再用外衫遮住柳杏兒的頭臉,隻留了雙眼睛在外頭。
柳杏兒見他腰間掛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包袱,就對他道:“虎哥,你把包袱取下來我給你抱著!”
陳虎的眼神凝了一下,他道:“不用,這個沉,你這會兒抱不住。”
他推著車往縣衙的方向走,得去問問譚墩子是不是報官了。
照道理他應該去報官的。
丟人是大事情,他兜不住。
快到縣衙的時候,就見譚墩子臉色發白地蹲在牛車旁。
陳虎是埋怨譚墩子的,這麼大個塊頭,連個人都護不住。
隻是眼下並不是算賬的時候。
陳虎看了眼周圍,沒發現有人盯著,這才推著柳杏兒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