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踢人的時候對方吐的血沾到了他的腳上,柳杏兒如是想。
這會兒她已經平靜了下來,緩過來的她窩在男人懷裡就有些不自在,臉紅了透了,心跳也很快。
又快又亂。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能影響她的心跳節奏,他的胸口硬邦邦的,箍著她的手臂也是硬邦邦的。
騾車顛簸得很,她就在男人懷裡被迫蹭來蹭去。
似乎感覺到她的不自在,男人乾脆換了個姿勢,打橫將她抱進了懷裡,把她的腦袋扣在自己的胸口。
一隻手輕拍她的背脊:“睡會兒養養神。”
說完頓了頓,又吐出一個字:“乖。”
柳杏兒聽話地閉上了眼睛,男人的懷抱硬邦邦的沒有被窩柔軟舒服。
可被他這麼抱著。
一種前所未有過的安全感包裹著她。
柳杏兒的眼皮子隨著騾車的顛簸越來越沉,漸漸地就睡了過去。
快到村子的時候,陳虎讓騾車停下來等他。
他抱著柳杏兒上了譚墩子的騾車,路上,陳虎叮囑譚墩子:“你嫂子的事兒什麼都不要跟家裡人說,就說你嫂子有點兒著涼了,就去醫館開了點兒藥。”
“虎哥,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陳虎冷眼掃過他:“這事兒已經過去了,以後莫問!”
“還有,下次你再送你嫂子上街,必須寸步不離!”
“不然,咱們的交情就到此為止!”
這次他就想狠揍一頓譚墩子,但那樣一來在柳杏兒家人麵前就可能露餡兒。
便宜譚墩子了。
“嗯,我知道了!”譚墩子知道柳杏兒不可能不跟他打招呼就走,他知道路人跟他說的是真的。
但他同時也知道,名聲對一個女人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