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川到底是小孩兒,被柳二順給說服了。
柳老頭兒實在是叫喚得慘,娘也說不管咋說,表麵兒上要敬著。
不能讓老柳家人抓住他不孝的把柄,將來他可是要去讀書的。
柳福川去堂屋,一看柳老頭兒果然躺在地上,他連忙去攙扶,沒注意到身後的柳福川關上了堂屋門。
然後從後麵抱住他,並且捂住了他的嘴巴。
柳老頭兒麻溜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用繩子把柳福川給捆了個嚴嚴實實,將他的嘴巴堵住之後,就將他給塞進了麻袋裡。
“阿爺,我這就去叫人!”
柳福來不一會兒就把人給帶來了,柳二順聽到動靜兒還扯著嗓子問了一句:“爹,你咋樣了?福川呢?”
柳福來道:“二叔,家裡來客人了,福川在幫著張羅茶水呢!”
“阿爺沒啥事兒了,就是腰摔了一下。”
不知咋的,柳二順就是覺得心慌,他掙紮著起身,剛走出房門柳福來就把他推了回去:“哎喲我的二叔喲,您可消停點兒養病吧,不然村裡人又該罵阿爺苛待你了!”
“你可是不知道,柳杏兒來那麼一出,眼下村裡人都知道家裡磋磨你。”
“柳杏兒啊,心毒喲,她要給你請郎中,不能自己帶郎中來?非要弄得滿村人都知道,讓阿爺沒法子做人!”
“她有錢我們都知道,她有錢就不能把錢送來讓阿爺拿著,讓阿爺來幫你請郎中?”
柳二順被柳福來說得抬不起頭,他喃喃道:“杏兒不是故意的......”
“杏兒真的不是故意的......”
柳福來轉頭看外頭,柳福川已經被裝進了騾車,阿爺也在賣身契上摁了手印兒,銀子也拿了,柳福來就鬆了一口氣。
“那啥,二叔你好好歇著,我得去縣裡了!”
說完,柳福來就也跟著上了騾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