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博軒嗤笑朱新和範鴻飛:“你們兩個倒是想打抱不平,也不看看那人值不值得你們衝鋒陷陣。
瞧瞧他那慫樣。
你們這樣有意思嗎?”
“朱新,範鴻飛,上課了!”陳庭完全無視刁博軒,平靜無波地招呼朱新和範鴻飛。
兩人氣哼哼地放過刁博軒,回到位置上坐著。
“這你都能忍?”範鴻飛想不明白,他替陳庭憋屈。
“不然嘞?”陳庭頭也不抬,“我若和他對上,就是在給我爹娘找麻煩!”
“我和他之間的家庭差距太大,拚不起。”
“眼下,我且忍他讓他,待將來金榜題名,我再回頭來看他。”
他的話不疾不徐,沒有刻意放低聲音,幾乎身邊的人都聽見了。
“貧家學子,沒有任性和快意恩仇的資本。”
陳庭的話說進了普通學子的心坎兒裡,他們能來書院念書,是不是一家人勒緊褲腰帶供養一個人。
他們的確沒有任性的資本,和人意氣之爭,爭一時之氣,當時倒是爽了,轉頭被書院攆出去,有何臉麵去麵對家人?
陳庭說得對。
眼下他們忍,他們讓,待到金榜題名時,再回頭來看。
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陳庭這麼說,朱新和範鴻飛都沉默了,他們覺得陳庭說得對,也更心疼他了。
刁博軒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他囂張地指著陳庭:“誌向還挺大,就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小子,這世上意外可多得很,彆說你有沒有那個能耐金榜題名,彆半路連書都念不成了,還金榜題名!
去你的鄉下薅個糞杆子題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