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裡頭且有學問呢,不是隨便將黃泥糊上去就行了,有好幾道工序,才能確保儘可能的隔絕空氣,達到更好的密封效果。
黃泥封壇的技術也不是啥絕密的技術,會這個的多了,隻要給錢,師傅就願意交。
隨著柳杏兒的折騰,陳家忙得熱火朝天。
家裡添了四個下人,搬到新房子那頭倒是不擁擠,下人可以住在後罩房裡。
而且有了下人,生活確實要輕鬆不少,至少瑣事不用柳杏兒操心,兩個病號也有人照顧。
柳杏兒忙碌的同時也在感歎錢的好處。
柳大富在家天天都盼著陳家出事兒,然而並沒有。
等到陳虎和柳杏兒成親的前一天,柳杏兒回到縣裡的房子住,老爺和舅舅們歇業帶著全家來了縣裡,縣裡的房子就當成柳杏兒的娘家。
她從這邊兒出嫁。
一大早天還沒亮柳杏兒就被叫了起來,她得沐浴,得絞臉,得上妝啥的。
程序可多了。
柳杏兒暈乎乎的。
喜娘給她上妝的時候,使勁兒誇讚柳杏兒的皮膚好。
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新娘。
薑氏笑得合不攏嘴。
誰不喜歡聽誇讚的話,柳杏兒也開心。
隻是等妝娘給她上過妝之後,看著銅鏡裡自己慘白的臉,比猴子屁股還紅的臉蛋兒,以及一張血盆大口。
耳邊還響起喜娘和薑氏的誇讚聲,柳杏兒就開始懷疑人生。
這叫美?
她滴個老天爺呀,若她是新郎,新婚之夜滿懷期待地挑開蓋頭,發現妻子是這副鬼樣子還不得嚇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