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風一樣地來又風一樣地走，留了一堆東西下來。
秋菊來跟柳杏兒說：“那車夫是縣令府上的車夫，娘子成親那天，奴婢瞧見過！”
柳杏兒愣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我說啞婆攤子周圍怎麼不時就有捕快來晃悠。”
“敢情啞婆是縣令府上的人！”
她還以為是縣裡治安好呢！
去衙門那天，啞婆一直待在後堂，隻是去辨認了下柳二順，並沒有見過柳杏兒，故而柳杏兒還不知道啞婆的真實身份。
薑老太太擺擺手讓秋菊出去，她把啞婆帶來的東西挨個兒打開看。
“喲，都是好東西啊！”
“娘耶，竟然有人參！”
“這個是啥？”
“白生生一盞盞的......”
柳杏兒：“燕窩！”
薑老太太倒吸一口涼氣：“燕窩？哎喲，我這麼大把年紀了竟瞧見了燕窩，這輩子是值了！”
柳杏兒笑得不行，她道：“現在就泡一盞，回頭燉了我們祖孫喝！”
老太太連忙擺手：“不成不成，你喝，你跟姥姥說怎麼燉，姥姥去給你燉！”
“這東西我可不敢吃，吃了糟踐，天打雷劈！”
柳杏兒佯怒道：“姥姥不吃，那我也不吃，這些燕窩就放著生蟲吧！誰也彆吃！”
薑老太太愣了愣，隨即虛點了點柳杏兒的額頭，你這孩子......
心裡感動地不行，眼眶子說酸就酸。
她這輩子啊......有這麼個貼心的外孫女兒，就算是即刻死了，也是值當的。
縣衙，啞婆去找崔知義，比劃著說了柳杏兒的情況，崔知義也驚了一下：“什麼，柳娘子病重？”
他的心驟然一緊：“可顧太醫被陳虎帶走了，他們又進了山，沒法子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