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帶著他們邊看邊介紹:“院兒裡給孩子們請的啟蒙先生是童生老爺,拳腳師父是從鏢局請的。”
“回頭到了年歲,就送出去做學徒。”
“或是院裡請些先生來教他們點兒本事,比如算賬,比如木匠活兒,瓦匠活兒,泥水匠活兒,做廚子等等......”
儲天師笑道:“你們主子想得周到,彆說是孤兒,就是好人家的孩子也不一定能上私塾開蒙!”
管事的笑著說主子有善心。
儲天師看完了留下一百兩銀子就走了。
畢竟打著太後的名義,也不能給少了,給少了是在給太後臊皮。
既然太後給了一百兩,隨行的也各自捐了幾十兩,管事的都給記到了功德簿上,說將來要請人刻碑的。
一行人走了以後,一個帶孩子的婆子跟管事的嘀咕:“管事的,我咋覺得那啥天師看孩子們的眼神好像是餓狼在看羊羔子呢!”
“滲人。”
管事嗬斥道:“你可彆瞎說,人家捐了好多銀子呢!”
“再說了人家是啥身份的人!”
“人家無非就是見咱們娃帶得好,所以驚奇些罷了!”
婆子被訓得不說話了。
但她心裡還是覺得怪,偏其他人不覺得,婆子就不敢再提這個話題。
殊不知真讓她給猜對了。
儲天師真的是在打這些孩子的主意,這地方距離京城遠,又是孤兒院,把孩子弄走之後,一把火燒了孤兒院,知府衙門把事兒壓下來,大事兒化小小事兒化了。
一些沒爹沒娘的孩子,誰又能咬著不放?
實在是有人咬著不放,那就是開孤兒院的人把孩子都給賣了唄。
多簡單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