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分到手不知有沒有一萬兩銀子,一萬兩銀子啊,就算我將縣府庫裡的幾千兩銀子湊上,也不夠安置這麼多人家。”
“這才春耕過後多久?”
“修房置地還有給村民置辦能吃一年的糧食......”
“他們的意思是給村民發放荒地來置換他們的良田......荒地啊,頭兩三年根本就沒啥出產......”
“其實你說的薑家山是一個選擇,我就是拚著吏部考核不過,也願意把這一村的人安置過去。”
“可是手頭上的錢根本就不夠回購土地的。”
柳杏兒聽著崔知義的話,心說果然如她所猜測的那樣。
貪官汙吏啊。
一個比一個狠。
他們可是連賑災的銀錢,修築河堤的銀錢都是敢貪的,貪了錢財直接造成幾萬十幾萬甚至幾十萬人的死亡他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在他們心中,賤民死了就死了。
像韭菜一樣,割一茬還會長一茬,隨便割。
“如果要搬遷,我可以捐一萬兩銀子。”柳杏兒道,陳虎黑吃黑來的錢,要拿些出來做好事兒。
柳杏兒捐錢,崔知義屬實沒想到。
“積德行善總是沒錯的。”柳杏兒道,她也沒瞎說,她本來就有每年拿出多少錢來做善事的計劃。
但她這也太大方了,崔知義屬實有點震驚。
柳杏兒又道:“大人也知道我家這前前後後出了多少事兒,福川出事兒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就許過願,若福川平安歸來,家裡人必會堅持做善事。”
“後來陳虎又出事兒,我去找他的時候亦是許過此願......”
“對了,您晚上可以留下來,我家也是有客房的,等楊公公和知府走了,您最好去和劍南王再談一談。”
崔知義先出馬,不行她再上。
總不能讓這些人啥事兒都不乾,她一個人全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