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呸呸呸!”
幾人從柳二順身邊走過,留下精神遭受重創的柳二順在血腥味濃鬱的殺場風中淩亂。
各種聲音,麵孔交織在一起,在他的腦海裡尖銳叫囂著,如野獸般撕咬著他。
可他有什麼錯?
他也沒有辦法啊!
在柳家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時候柳家老兩口是他的父母。
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他如何能違逆?
他已經儘量在護著妻子兒女了!
鄉下賣兒孫的人少嗎?
不少!
他有什麼辦法!
現在,他是侯府嫡子,就更不可能為了沒進門的未婚妻,把侯府也拖入危險的境地。
若是侯府被拖進來,郭氏照樣活不了的啊!
他有什麼錯?
侯府又憑什麼為了郭氏賠上性命?
郭氏怪他怪得毫無道理,為何福川娘也不理解他?
為何以前對他都和顏悅色的大舅子以及兩個外甥如此厭惡他?
明明......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錯!
“噗......”柳二順吐了一口血,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地不起。
正帶人去收屍的小廝見狀忙跑過來背起他就朝放馬車的地方跑,上了馬車:“快!”
“快去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