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在天聞言一驚，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至於旁邊的牛王，更是一躍三丈高，哼哼直叫：“前輩，還是給我幾株靈藥吧！”
牛王雖有人的智慧，但心思卻很簡單，覺得靈藥比什麼陣法更有誘惑力。
“蠢牛！你要學會我的陣法，將來成為一方獸王，要多少靈藥有多少！”男子恨鐵不成鋼的道。
“真的？”
牛王兩個眼睛直冒星星，哈喇子差點掉在地上。
龍在天心有不甘，卻並未開口。
“你也不要失望，我看你根骨奇佳，氣血澎湃如海，我便傳你三陣，助你成就無上戰體。”
“多謝前輩。”龍在天躬身行禮，心中有些失望。男子傳他三陣，哪裡比的上男子的傳承。不過總比沒有的好。
“小娃娃，不要嫌少，我不傳你陣法，那是因為我觀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強大的修為，你的武道天賦，絕對遠超陣法天賦。每個人的精力都有限，武之道，陣之道，任何一樣都足夠讓一個人用儘一生的時間去探索，兩者兼顧，最終的結果就是兩種都不精，無法達到巔峰！”
聽到男子要將自己畢生陣法傳授給一頭牛都不傳授給自己，龍在天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但此時他聽男子一番話，頓時恍然大悟，眼眸也亮了起來。
“前輩說的很對，武道，陣道何其龐大浩瀚，能夠將一種練到極致就已經是莫大的造化，小子我受教了。”
龍在天深深的鞠了一躬。男子的一番話，讓他武道之心更加堅決了。不管世界上有道萬千，他隻選一道，以武力打破一切桎梏！
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不過我傳你這三陣，就是專門為武者設計的，一旦學會，將會寶體不滅，拳破虛空！”
前輩到底要傳我哪三陣？龍在天的心再度悸動起來。陣法一般都是固定在某處，隻有在特定場合才能發揮作用，可看男子的意思，將要傳他的三陣，可以讓他擁有更強的戰力。
“這個待會兒再說。這隻牛王吞噬了五萬年靈藥人形首烏王，得到了莫大好處，將來成就必定非凡。”
男子隨手在虛空點劃了幾下，幾個繁複玄奧的陣紋便是浮現，並發出陣陣銀光。
龍在天看的目眩神離。男子的陣法造詣絕對堪稱逆天，以自身靈氣就可在虛空中刻畫陣紋，釋放陣法神能，當真是駭人之極。
牛王還沒從無數靈藥中緩過神來，哈喇子長流，卻不料頭頂突然出現了一個空間漩渦，將其吸了進去。
“這是空間傳送法陣，可惜我隻是一抹記憶碎片，無法再移山挪海了.......”男子一陣失神。
“前輩你......”
龍在天嘴張大的已經可以吞下去一枚雞蛋。之前他就懷疑，男子可能不是真正的生命，此時聽男子自語確認，心中依舊難以平靜。
“記憶碎片是什麼東西？是肉體死後的靈魂，還是彆的什麼.......”
在龍在天的認知裡，人死如燈滅，一旦死去，便什麼也不複存在了。
似乎知道龍在天心中所想，男子淡淡一笑：“我不是靈魂，也不是鬼魂，我隻不過是一抹不滅的記憶碎片，遊蕩在這片空間，或許是不願意自己的傳承失傳吧......”
一抹記憶碎片，就能形成真實人影，可與人交談，可刻畫法陣，男子生前到底是什麼級彆？獸王，獸皇？恐怕都不止吧。
“忘了告訴你，在我的生命之火熄滅前，已經達到了巔峰人帝......心愛的人死去，我唯一的念頭就是成就真神，永生不滅，但最終還是卡在了那一境界，到最後都未曾突破......”男子遺憾的搖了搖頭。
男子一夢近千年，逝去了紅顏，老了知己，他傷心欲絕，沒有什麼再能打動他，唯有追求天地極致，成就人神，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不成神，一切都成空，任你實力滔天，最終還是要遺落在曆史的長河中。
龍在天肅然起敬，男子絕對是與亡魂同一時期的恐怖存在。人帝，還是巔峰人帝，在這個連獸皇都已經是幾不可見的時代，說出去都會嚇死人。
男子唏噓了一陣，然後伸出手指點向龍在天的眉心。
龍在天並無任何反抗，因為他知道，男子就算隻是一抹記憶殘片，卻依舊恐怖無比，要抹殺他，實在是太容易了。
男子的手掌接觸龍在天的眉頭，一股浩瀚的信息湧進了龍在天的腦海。
直到兩分鐘之後，龍在天才清醒過來，腦袋脹痛的厲害。記憶中多出了三種陣法的信息。
龍在天才終於理解，男子為何不教他陣法。僅僅是這三種現成的陣法，就已經繁雜無比，足夠他消化數年了。
龍在天當即跪下，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