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影重重疊疊,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一個側臉。
“江碩?”年奕歡嘶啞的嗓子用儘全身力氣發出了聲音。
“阿歡,是我啊,你不認識了?”
年奕歡的視線又清晰了幾分,眼前的重影漸漸交織在了一起。
眼前的人,不是江碩,是二哥年華。
“二哥......”年奕歡虛弱的叫了一聲。
年華趕緊給年奕歡拿來了水,年奕歡喝了一口水,感覺舒服了不少,疼痛也緩解了些。
年華將年奕歡扶了起來。
“歡歡,你怎麼這麼不注意,低血糖都不知道,這次幸虧是在公司,助理們把你送來醫院,你要是在外麵自己一個人,或者開車,會出危險!”
年奕歡一愣,“二哥,你說什麼?低血糖?我就隻是低血糖?”
“你還有發燒,這幾天是不是著涼了?哎,這麼大人了,自己發燒都不知道?”
“就隻有發燒和低血糖?”
“不然呢?這就夠嚇人的了!我們都擔心死了,咱媽想過來看你,被我按住了。”
年奕歡不信,剛剛她小腹的痛感,太熟悉了。
就和她剛查出子宮癌時每天晚上的癌痛一模一樣。
但是二哥為什麼說她隻是簡簡單單的低血糖?
難道是醫生沒有告訴他實話嗎?
年華這時話鋒一轉,“你剛剛怎麼管我叫江碩,我還以為你腦袋燒糊塗了呢。”
年奕歡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在最痛苦的時候,想的人竟然是江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