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室友顯然對我很滿意,對我也非常的客氣。
我記得舒紀文曾經對我說過,我很精通人際關係,隻是懶得應付周圍的人,當時我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我從來都沒有發覺,自己有這方麵的才能。
後來舒紀文給我舉了一個例子,她知道郝老爺子一直都對我很欣賞,於是就直接說道。
“你知道老爺子為什麼那麼欣賞你嗎?並不單單隻是因為你會看古董,也是因為你會為人處事。”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我並沒有察覺到我多麼費儘心思的討好人家。”
舒紀文輕輕地搖了搖頭。
“並不是討好,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如果你隻是濃煙被吸,老爺子恐怕早就看不起你了,你也不會成為他家的座上賓,正是因為你不卑不亢,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人家覺得跟你相處有安全感。”
我當時並沒有理解到這句話的精髓,實際上,現在我仍然不太理解。
但是我發現了一個很詭異的現象,那就是,隻要我想和什麼人搞好關係,對方都不會討厭我。
同學聚會的那天,黃毛跟我談話讓我察覺,自己的確有一些與眾不同的能力,如果換成一般人,彼此打過架,讓對方吃過虧,對方顯然會懷恨在心。
可是黃毛沒有,而是感激我讓他努力學習,考上了好大學。
依照他們家的狀況,就算不上學,他爸爸可以通過關係,讓他進入一家非常好的學校,隻是黃毛沒有這樣做,表示他的認知的確提升了。
我正在回憶著和舒紀文的談話,張偉傑忽然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想什麼呢?怎麼想的這麼出神,我剛才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我尷尬的笑了笑,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我剛才忽然想起了心事,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張偉傑輕輕的搖了搖頭,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
“你這人真是的,在和彆人談話期間,就可以想著自己的心事,這實在是很不一般,按照我的經驗,我隻有在夜深人靜,睡不著的時候,才會把過往的經曆在心中翻一翻,想著想著就會睡著了。”
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隻能是靜靜的聽著。
張偉傑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接著說道。
“我覺得咱們這幾個人都挺好相處的,大家能夠聚在一起,就是有緣分,以後咱們得有四年的時間相處,真希望我們能培養一輩子的友誼。”
我對這個說法不以為然,心想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誰都不敢說,四年會不會鬨矛盾。
看這幾個人應該都挺,學霸對打架都恐怕沒什麼興趣,我們出現矛盾的概率應該是很低,但是並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經過了一天的相處,這幾個室友的脾氣秉性,我摸了個大概。
果然像我之前預料的那樣,他們都挺容易相處,以後熟悉了會更好,我不奢望能夠跟他們成為多麼親密的朋友,卻覺得應該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