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徐山神清氣爽的在院落內練劍。
一柄普普通通的木劍,在他手中翻轉橫挪,挑撥刺斬,頗有一股高深莫測的味道。
劍鋒一轉,如微風拂麵,手腕一抖,忽如北風卷地,劍尖猛刺,猶如暴風驟雨。
多變,靈動,這門微風劍法在徐山手中大放一次,看的一旁沈怡涵美目中異彩連連,忍不住想拍手讚歎。
“怎麼樣,學會了麼?”
徐山一個騰挪,順勢收劍,麵前的玄鐵樁此刻已是千瘡百孔,被一把普通的木劍留下了無數劍痕。
魔尊重樓,前半生都在練劍,是一等一的劍道高手。徐山吸收了重樓的戰鬥天賦,一身劍法也是世間頂尖。
微風劍法這種普通貨色,不需要練習便能掌握,他起早修練,是為了將這門經他修改的劍法傳給沈怡涵。
沈怡涵進展太快,缺少進攻的手段,魔尊重樓的功法限製頗多,拿出來說不準會發生什麼禍患,這門微風劍法正好填補上這處空缺。
“有些地方還不太懂。”沈怡涵有些羞愧,徐山師兄如此辛苦的給自己演示,但自己卻還有幾處沒有看懂。
想到此處,不由有些難過。
“沒關係,我再演示一遍,你不必過於注重招式的變化,隻要體悟劍法中的神韻便可。”
說罷,劍如遊龍,微風再起。
“那小子就住在這裡,你進去挑戰他,不用將他打死,打斷手臂就好。”
隻見一個瘦麻杆樣的男人站在牆角旁,此人名叫李誌帆,是二長老李滄州的兒子,沈怡涵的追求者之一。
“公子,徐山現在風頭正盛,我怕惹出事來無法收場啊!”
在他身旁的是刑法堂弟子秦冠斌,一大早被他拉來做打手。
“怕什麼!我父親現在得到了玄天門的支.持,這煉藥宗假以時日定是我李家父子說了算,他一個廢柴紈絝,打了便打了!”
秦冠斌有些猶豫的搓了搓手,李誌帆此話不加,李家父子深受玄天門器重,煉藥宗中也有許多長老擁護。
猶豫再三,秦冠斌一咬牙答應道:“我可以幫你出手教訓他,但是你答應的破氣丹需得先給我!”
“好,成交!”
李誌帆興奮的攤開手掌,隻見掌心處是一隻玉質藥瓶。秦冠斌卡在煉氣七重已經好幾年了,隨著年齡的增長,突破的希望也愈發渺茫了,這枚丹藥正是他所需要的,可以幫助他更進一步。
有此丹藥在手,不怕秦冠斌不答應。
一把將玉瓶抓入手中,打開塞子一股清香鋪麵而來。
身為煉藥宗的弟子,分辨丹藥的本事是必不可少的。
確定丹藥沒有問題後,強行壓下將其吞服下的衝動,將其蓋好,收入懷中。
“公子就在此處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罷,秦冠斌縱身一躍,跳進了徐山的院子中。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李誌帆冷笑一聲,他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微風劍訣,勝在輕盈無形,不要執著於一招一式,而是要去揣度其中的神韻,我再給你演示一遍。”
徐山正在給小師妹細心講解著微風劍訣的訣竅,突然,一道身影落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