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徐山從懷中摸索了兩下,掏出一隻玉瓶。
“師兄,你這是?”
沈怡涵見他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有些疑惑不解。
“給他背後的人一個小驚喜。”
跟著徐山來到煉藥房,門下的弟子認得他的身份,都恭敬的對其行禮。
“師兄。”
宗門內以實力論高低,但顯然宗主之子是不在此列的。更何況他身邊還跟著一位新晉的年輕長老,幾名弟子的態度要比平時更加的好。
“我要煉藥,你們先退下吧。”
“是。”
眾弟子點頭稱是,弓著腰退出去了。他們昨日在大殿見識過徐山精湛的煉丹技巧,對其無比折服。
修練一途,達者為先。
“師兄要煉什麼藥?”
沈怡涵見他還抓著那把土,心中有了猜測,但又有些不解。
“破氣丹,加料版。”
催動靈氣點燃丹爐,隨著溫度升高,一股腦的將藥材全部都丟了進去。
“師兄這拈花法當真是精妙無雙。”
看著徐山不斷變化的手印,沈怡涵美目中異彩連連。
“想學麼,我教你,很簡單的。”
而在另一邊。
“秦冠斌失手了?!”
李誌帆正躺在床上,摟著丫鬟開心,一想到徐山那個廢物被挑斷手筋腳筋,下半輩子殘廢度日的淒慘樣子,他就高興的不得了,他都安排好了,刑法堂弟子就守在那裡,隨時可以接應秦冠斌撤退。
正推算著和沈怡涵成親的日子,突然一個下人跑過來告訴他。
“秦冠斌被擊敗,身受重傷。”
李誌帆麵色陰沉,手上的力道不由的加重幾分,丫鬟吃痛叫出聲來,被他一巴掌抽倒在地。
“沒用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在說丫鬟,還是在說秦冠斌。
“他身上的東西呢?”
下人恭恭敬敬的呈上一隻玉瓶:“在這。”
李誌帆接過玉瓶,打開一看,見裡麵的丹藥還在,這才舒了一口氣:“既然東西找回來了,那人你叫料理了吧,記得處理的乾淨點。”
這枚丹藥是李滄州從玄天門為他求來的,原本打算在煉氣九重使用,一舉突破到化元境。
但是為了教訓徐山那個廢物,卻顧不得那麼多了,結果秦冠斌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之前隻要在事後將秦冠斌料理乾淨,就算宗主追究起來,也查不到他的頭上,現在看來隻好另想辦法。
“你拿著這個,去刑法堂找這幾個人去,他們見到此物便會明白。”
李誌帆放下紙筆,折疊好交給下人。
這是以他父親的名義所寫的一封命令,那些與他交好的刑法堂弟子見到此信,便會明白原委,主動接下任務。
原本以為徐山隻是一個煉氣三重的廢柴,不曾想秦冠斌竟然折在了他的手上。
可現在看來,那徐山定是得了什麼奇遇,修為暴漲。
但雙拳難敵四手,刑法堂弟子眾多,他私下裡與許多人交好,刑法堂弟子經常在刀尖上遊走,能夠越級作戰,定能將徐山廢掉。
“這拈花法,最重要的是對火候的理解,你不要著急,慢慢的感受火力的變化,慢慢的就學會了。”
徐山又煉好一爐丹藥,緩緩將其收進了玉瓶中。
一爐成丹十粒,已經達到了他用丹爐的極限了,丹爐的性能限製了萃取藥力的極限。
不過這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