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裡憑借著重樓的底蘊,任何戰技他都是一學就會,而到了這門禦劍術上,這種天賦失靈了。
上古劍修,都是修的禦劍之法。
隨著上古大戰落幕,許多傳承都斷絕了,當世的劍修不再修練飛劍,而是修為一口手中劍,憑借精妙劍法對敵,與上古劍修完全是兩個路子。
整個蒼鼎大陸上,也隻有青羽劍派一家,還有禦劍術的傳承,但青羽劍派也隻是七星宗門,放在大蒼國都不夠看,更不用說其上的兩大協會和五大聖地了。
禦劍之道的傳承斷絕,使得沒有人再修練飛劍術了。
徐山將碎星螺放在耳邊,神識發散,仔細聆聽著這道從遠古傳來的海浪聲。
繁星在夜幕漸漸隱蔽身影,一股浩大的光亮從東方漸漸鋪散來,將大地照亮。
徐山收起碎星螺,輕吐一口濁氣,站起身疏鬆了一下筋骨,這一夜進展緩慢,但好在並非一無所獲。
這是一套名為碧濤劍訣的地級中品禦劍之法,修到極致,可以一口劍化十三萬口,飛劍如青龍在天,劍勢如驚濤拍岸,威力難以想象,但憑徐山現在的修為,隻不過能做到一劍化三罷了。
中央廣場上,一大早已經擠滿了人,摩肩接踵翹首以盼。
被淘汰的修士,和一些前來見世麵的人,將廣場圍得水泄不通。
當徐山和沈怡涵來到時,已經找不到一絲縫隙。
好在現在他也算是此次大比的熱門人物,一出現便吸引了眾多目光。
他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無視了眾人的目光,牽著沈怡涵的手向前走去,圍觀的人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
進入場內,找個位置坐下,今天的比賽與之前不同,隻有一個大擂台,被武道協會設置在了丹王鼎之上。
才剛坐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遠處走來,陰十七穿著那身錦衣玉袍,在兩位族兄的中間,走進場內,一進場他便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視線注視著他,循著望去,隻見徐山正坐在席位上。
“九哥,我們去那邊坐吧!”陰十七指了指徐山。
陰九郎知曉自己這位族弟的特殊,他修練的功法乃是宗門內的三道之一,唯一有望突破天玄之上的功法。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當看清那人的麵孔時,他輕聲道:“走吧。”
陰十三站在身邊,麵色有些古怪,她記得這人當時丹藥大比時搶了她的藥材,毫不憐香惜玉。
但陰九郎已經走了,她也隻得跟了上去。
“徐兄。”走過來,在一旁坐下。
“好久不見,昨天你的比賽我看了,真是——”
徐山一時語塞,他那場比賽連靈氣都沒動用,對手也隻是個煉氣境的菜鳥,這種修為不知道怎麼混到號碼的。
“精彩,對吧?”
陰十七哈哈大笑,對於那場勝利,他是頗為自得的,這天底下有這種本事的可沒幾個。
徐山一陣無語,輕輕點頭算作默許,能以這種方式取勝,確實很精彩。
“又見麵了。”陰十三冷不丁的說道。
徐山看向她,有些意外,這女人竟然主動和她搭話,自己上次比賽好像搶了她的藥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上次,還多虧了你那株藥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