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將手蓋在他的背上,將他身上的暗傷清除了一遍。
這人的資質不錯,但卻不知為何,身體留有許多暗傷,想必是複仇心切急於突破,損壞了自身的經脈。
“你想要什麼?”
張乾感受著湧進身體的靈氣,知道他是在為自己療傷。
對於這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他竟然不由的在心底有著一絲好感,好似親切的朋友一樣。這自然是天魔惑心的功勞,讓人不自覺的把你當作朋友。
“體修傳承!”
此言一出,張乾的麵色瞬間大變,不顧傷勢,立刻站了起來。
“你也想要我的傳承?!”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我之前約定好的,怎麼比賽結束之後你就變卦?”徐山將他拉回席位上,繼續幫助他激發藥力恢複傷勢,看著他說道:“難不成張兄,是個言而無信之人?”
張乾麵色糾結,那份傳承雖然珍貴,但卻也並非不可以交給徐山。
這個念頭不知怎樣,就從心底飄了出來,瞬間占領了高地,幾番心理鬥爭之下,他抬起頭:“我給你傳承,你幫我殺掉樊榮。”
“成交!”
說罷,徐山輕輕和他擊了一掌。
今日沒有徐山的比賽,天極宗的幾位因為要照顧陰十三的傷勢,也沒有前來。
沈怡涵好像受了什麼刺激,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美其名曰是閉關修煉。
徐山也能理解她的心情,在這種比賽上被淘汰,誰的心情都不會好過,好在七日之後還有一場複活賽,還有晉級決賽的機會。
在觀看完全場比賽後,徐山獨自返回了客棧。
房間中,徐山手中握著半塊玉佩,正是張乾交給他的體修傳承。
反複檢查一遍,徐山竟然在上麵發現了一道暗手。
“樊榮,好小子。”
這半塊玉佩上,竟然附著了一種神識之毒,這種毒無色無味,無形無質,是用神識錘煉出來的,其附著在玉佩上,尋常人根本發現不了。
看樣子,樊榮除了體修傳承之外,還有其他的奇遇,說不定在那傳承之地中,還得到了其他的傳承。
這張乾真是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撐了三年的。
當然,這毒卻也難不倒徐山,以他的神識之力,輕而易舉的便將其抹除乾淨。
丹王城一戶院落中,樊榮盤膝坐在塌上,正在煉化今日吞到的血氣。
突然,腦中一陣刺痛,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他一時失神,體中血氣暴走,隻感覺喉嚨根一甜,一口殷紅的鮮血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是誰破去了我的追魂邪毒!”
樊榮大驚失色,這道邪毒乃是他加入的一個神秘組織傳授給他的,正是在這個神秘組織的幫助之下,他才能夠暗算張乾的父母,奪走體修傳承。
但此刻,這道邪毒竟然被人破去,此人的修為至少也是地靈境界,如果讓他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那自己的處境恐怕會很不妙?
想到此處,樊榮再也無法靜下心,站起身向外走去。
徐山破去邪毒之後,再次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將玉佩放在眉心,讀取其中的信息,良久,徐山慢慢的將其放下,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