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當日分火確實被他引爆了,雖然這幾日下來已經恢複了許多,可旁人未必知道這一點。
“靈火還能毀去?袁公子真能開玩笑,這等天生地養的奇物,根本不可能徹底毀去,就算是一縷分火,隻要給他時間與靈氣,也會慢慢恢複。”
田誌遠自然不會聽信他的鬼話,麵色漸漸冷了下來:“袁公子莫不是欺我武道協會勢弱?”
此言一出,場內的氣氛瞬間壓抑下來,一股強大的氣勢壓得在場眾人喘不過氣,
那位臨江閣的長老麵色一變,這田誌遠的修為竟然又強大了許多,如此一來,他在武道協會內的地位又將更進一步。
在這種情況下得罪他,實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二公子,交了吧!”他不禁出聲勸阻,畢竟隻是一縷分火,隻要主火還在,就可以分離出無限縷出來,少一縷也無傷大雅。
袁闊額頭冒出虛汗,脊背生寒坐立難安,他不是不清楚武道協會的實力,但與父親的殘暴相比,至少不會危及他的性命。
這縷分火是他千方百計求來的,結果還未參加比賽,便被人奪了去,他如何向父親交代?
“那縷靈火,真的在自爆中毀去了!”他打算扯謊到底了。
“哼!”
田誌遠冷哼一聲,拍案而起,毫不猶豫的向大門外走去:“三天之內,將分火交到武道協會,否則就要由老夫親自登門拜訪袁閣主了!”
袁闊麵色慘白,顫抖著說道:“是……”
幾天後,徐山正在看台上觀看比賽。
今天他的對手是一個化元四重的散修,名叫祖曉輝,按照霧中樓的情報來看,他的功法隻是凡級圓滿,戰技隻有兩種凡級中品的大路貨,沒有寶器,憑借著運氣和一股狠勁才殺到了現在。
正看著,突然一個武道協會的弟子跑了過來:“徐公子,田執事請你過去一趟。”
聽到這話,他與陰十七四目相對,皆是看到了對方目中的喜色,輕輕一笑道:“好。”
跟隨那名弟子來到大殿內,田誌遠正坐在高位等他,見他帶了,不急不緩的放下手中的茶盞。
“你的賭約,我幫你追討回來了。”
徐山麵色一喜,連忙道:“謝過田執事。”
田誌遠擺了擺手,道:“你也不必謝我,這是我們武道協會應儘的義務。”
聽到這話,他輕輕點了點頭,內心暗想這田誌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武道協會雖然不會欺壓各派弟子,但絕對也算不上是良善之輩。
“不知道你可有意願,加入武道協會?”
田誌遠拿出一隻透明的匣子,其內一團靈動的火焰緩緩跳躍著,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輝。
看到這物,徐山瞳孔猛地一縮。
這正是他當日與袁闊的賭約,一縷江底靈炎的分火。
“我是煉藥宗的弟子,真要算起來也是武道協會的一員。”
徐山眼神不露聲色的從那透明匣子上掃過,強行壓製住心底的喜悅。真誠的看著田誌遠,不知道這位地靈強者打的什麼主意,
“你雖然是煉藥宗的弟子,但是算起來,也不過是武道協會的外門罷了,我的意思是你徹底的加入武道協會,你仍然是宗門弟子,但是要接受武道協會派給你的任務。”田誌遠把玩著手中的透明匣子,語氣愈發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