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醒了!”
那白衣女子紅唇似火,微微張開,吐出兩個字,如同梵音一般。落入樊榮耳中,恍若雷鳴,震耳發聵。
見他緩緩睜開雙眼,那白衣女子的麵孔之上,浮現出一塊紫紗。
“師……傅……”樊榮的聲音很虛弱,暫時還有氣無力。
“你表現的太差了,七日之前,我感受到留給你的避死替身被動用,就知道事情已經脫離的掌控。”
白衣女子緩緩轉過身,向外走去:“沒想到,當我趕到時,你竟然連佛陀托天都動用了。”
那女人的身影漸漸遠去,但聲音卻還在樊榮耳邊回響。
“七天之後的比賽繼續,到時候我不會再出手幫你!”
“是,師傅。”
樊榮輕聲回應,扭著脖子,看著那白衣女子漸漸消失在虛無之中的身影,雙眼中滿是癡迷之色。
再說徐山,比賽結束以後,他便被沈怡涵拉著向城外走去。
“師妹,你這是乾什麼啊!”
徐山一邊問道,一邊用力掙紮著,沒想到這丫頭對於靈力的控製竟然如此之快,小小的手掌鉗製著他,一時之間竟然掙脫不掉。
“當然是跑啊,我們不比了。”
沈怡涵麵色凝重,雙眼之中充滿了擔憂,“那樊榮像個怪物一樣,底牌層出不窮,原本以為他是個散修,沒想到竟然是無當殿堂的餘孽。”
沈怡涵一邊走著,一邊自語道,神情極其慌亂,好似想到了什麼恐怖至極的東西一樣。
“無當殿堂怎麼了,你那麼害怕乾什麼?”徐山很是不解。
“無當殿堂啊!你忘了麼!小時候師傅最喜歡給我們講的那些年忘了?”沈怡涵滿臉驚恐的說道。
她這一提起,徐山想起來了,小時候徐飛鴻經常給宗門弟子講無當殿堂的事情,什麼殺人練法,以骨為器,屠一城隻為煉製一口劍,說起來可太多太多了。
他一直以為這隻是編來嚇唬小孩子的,沒想到沈怡涵竟然當真了,還一直記到了現在。
無當殿堂身為老牌勢力,在重樓那個年代便已存在了。
重樓和他們打過幾次交道,甚至還和他們的聖女有過一段戀情,不過後來嘛,重樓被無當殿堂的人追殺了整整三十年,被逼的一怒之下用藥毒翻了他們一個小世界,這才將他們逼退。
能將魔藥尊者逼到這個地步的,也隻有這一個勢力了!
“你怕什麼,我又不是和他們打。”
徐山一把拉住她的手,身形一頓,停了下來:“再說了,還有武道協會的人在呢,沒事的。”
“可是你打不過樊榮啊。”沈怡涵大睜著眼睛,認真的說道。
聽到這話,徐山一陣無語,他表現的有那麼弱雞麼?
樊榮雖強,但也沒到不可戰勝的地步。
“那個用刀的女人,施展地級戰技都殺不死他,他太強了!”
“體修本來就擅長越級作戰,他化元八重的修為,你煉氣九重,相差了足足一個大境界!你修為又低,戰技也沒有幾樣,手上隻有一個連凡級寶器都不是的木劍,你不可能打的過他的!”
不是沈怡涵對他沒信心,實在是對手太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