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證？
三人同時一愣，隨即徐山直接搖頭否決了。
“恐怕不行，我的確知道事情真相，甚至也知道是誰殺的張子越和趙青書。但人證提供的證詞，官府是需要進行調查取證的。倘若證詞有假，就做不得數，還會得欺瞞公堂的罪名。而我提供證詞，最大的問題不是證詞有假，而是沒辦法取證。”
幾人微微愕然，似乎沒太明白。
徐山耐心地解釋道：“你們也說了，趙家和張家根本不敢去招惹惡人穀，那麼城主府的人敢去麼？我敢打包票，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去。惡人穀凶名在外，而且蒼嶺死地十分危險，又離得那麼遠，光是來回一趟就得最少半個月，這還是武者腳力比較快的情況下，你讓城主府那些凡人過去，跑得腿都軟，見了惡人穀的人，隻怕會被嚇得尿褲子，更彆說調查取證了。”
“退一萬步說，他們真的去惡人穀調查取證了，惡人穀也不可能把凶手交出來，說到底，凡人世界和我們武道世界是兩套規則，你指望惡人穀的人接受一群凡人的審判？根本不可能！”
凡人世界講究律法，隻要在城主府管轄範圍內，都得遵守皇帝頒布的律法，這點對於蒼鼎大陸所有的國家來說都一樣。
而武道修行世界，講究實力至上，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換句話，什麼仁義道德律法，都不如拳頭好使。
讓一個過慣了打打殺殺日子的武者，去接受凡人世界的律法製裁，本身就不可能，惡人穀會就範那才見鬼了。
更彆說當初趙青書、張子越還是招惹到了江月靈頭上，就是讓大蒼國皇帝龍戰天去，惡人穀也不可能把江月靈交出來。
“那就是說，沒辦法了？”何雪慧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王月也深深地歎息起來，愁雲慘淡中透著一絲絕望。
沈怡涵頗為同情何雪慧的遭遇，於心不忍，“師兄，你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麼？”
徐山輕笑一聲，“辦法麼……自然是有的。”
這話讓本來絕望的何雪慧，突然如獲新生，“真的麼？”
“這件事的確相當無解，不過還難不倒我。”
徐山略作思考，沉吟道：“我會幫你們擺平趙家和張家，當然不是你們想的我把他們兩家給滅了，城主府既然懶得出麵，那就由我出麵讓這兩家的人腦子清醒點。”
說著，他轉頭看向王月和何雪慧，“張家和趙家住在哪裡，帶我過去。”
二人正要回答，店小二突然跑了過來，匆匆說道：“老板娘，剛才李老板那邊讓小二過來說，好像雪落客棧那邊有點事，要您過去一趟。”
王月愣了一下，轉過頭就看到客棧門口，有個熟悉的人匆匆忙忙跑開。
“雪落客棧是……”徐山微微皺眉。
“路上說。”
一盞茶的功夫，王月就安排好了馬車。
馬車上，王月解釋道：“雪慧她爹死得早，我還有個姐姐，嫁了人。本來一年前，她們看我做客棧賺了些前，也打算開一家酒樓，取名雪落，在城裡最繁華的路段，這幾天就要開業了。原本是沒什麼麻煩的，哪知道半年前出了雪慧這事，我也勸過他們放棄客棧，畢竟沒生意的話肯定會虧本的。不過姐夫他們執意要開下去，還打算借著這兩天，籠絡一些權貴，打算警告張家和趙家的人，讓他們知難而退。”
聽罷，徐山和沈怡涵對視一眼，表情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