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袁科的眼睛還是睜著的,睜得大大的,由此可見袁科死的時候,一定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徐山——!”
龍戰天甩手一砸,直接將那膳盒拍在了地上。
“啪嗒!”
膳盒摔在地上,裡麵的腦袋咕嚕嚕在地上滾了好遠,令人心悸。
“好個狂妄的豎子!孤王本以為你是來求和的,沒想到你竟是來羞辱孤王的!把袁科的人頭送了過來,看來是察覺到了孤王和楊家已經聯手了,所以來給孤王警告的麼?”
龍戰天眼中湧動著森森寒意,他自問自己是個梟雄,心狠手辣。
當年他起兵造反,篡位成功,手下沾滿了鮮血,但那時候他已經征戰沙場多年,殺人於他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
但徐山呢?
據他所知,徐山不過才十七歲,按理說這個年齡應該還是很單純,換個說法就是心性柔弱,殺一隻雞都下不了刀子的那種。
然而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錯估了徐山的冷血和果斷。
此子,夠狠!
龍戰天坐在這個皇帝的位置上已經多年了,在大蒼國內,除了那幾個極少數例外,就沒人敢如此羞辱他,現在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竟敢如此警告他。
大逆不道!
就在龍戰天怒不可遏時,禦書房另一邊,一人走了過來,此人神色憔悴,滿身汙垢,看上去好像多日沒洗澡換衣裳了,身上有股說不出的酸臭味。
但他一出現,屋內二人卻絲毫不敢小看他,反而臉色一正,露出尊敬之色。
“魏老,您來了。”袁肅連忙上前,雙手抱拳恭敬道。
“魏天師,推演結果如何?”
龍戰天神情嚴肅,立刻收斂了之前的怒氣,變得喜怒無色。
前些日子,為了解決天極宗這個心腹大患,他將魏征從雲漢國請來,許以重利。
魏征也的確不愧是天師,在他的幫助下,龍戰天重整攻勢,本來久攻不下的天極宗,很快就被他給逼到了絕境。
此前,楊家授意龍戰天對付徐山,他也適當地針對了下徐山,但總體還是把絕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對付天極宗上。
而前幾天,楊家派人來求見魏征,要魏征以推演之術調查一件事。
那就是楊家太子爺楊思南死亡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