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兩座花圃,走了一裡多地,豁然抬頭間,就看見月瓏閣三個古色古香的小篆臨空飄浮在前麵一座掩紅映綠的黃門上空——隻是單純的如同描金繪彩在空中寫就一樣,就那樣虛虛地懸浮在那裡,望上去很虛幻,像一個夢。
這幾個字很秀氣,很婉轉,頗見功力的同時,讓人望去就好像見到一個秀美女子在那裡展袖長舞,美不可言。
“真不愧為修真之地呀,連幾個字都弄得這樣玄幻迷離的,真是好看。”
鳳七抬起頭來看著那幾個字,忍不住讚歎道。
“喂,你是誰?”
一把嬌嫩的女聲在身後響起,聽在耳中,如聞仙樂。
鳳七猛一回頭,登時驚在那裡。
這是怎樣一幀美不可言的盛景?
一個黃衣女子站在花叢中,拈著一朵無名小花兒,正在那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她是如此美麗,不,用來美麗來形容她都是對她的侮辱與褻瀆,已經不能再用美麗兩個字來形容她了。
她就是繁花盛夏,她就是美麗的代言,雖然還未完全長成,可是無須誨言,幾年之後的她,必將是這個凡俗的世界一道讓人不敢正視的盛景——那是一種傾儘三江水也無法形容的絕世美豔。
鳳七已經被這種近乎虛幻的美麗給震懾住了,縱然他在青樓做過五年小廝,可是,這種人間極致的美麗卻從未見過。
使勁瞪大了眼珠,他還未從這種美麗的震懾中清醒過來。
“喂,你聾啦?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嗎?”
那個黃衣女孩子走了過來,拈著朵花嬌嗔道,纖纖細指就快指到他的額頭了。
她年紀倒是與鳳七差不多少。
“你,是在跟我說話?”
鳳七傻傻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敢情,他還沒清醒過來呢。
畢竟,這樣美到極點的女孩子是他平生僅見,做為一個已經有些情竇初開的小小男子漢,他的反應也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是你了。哈哈,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大傻瓜,真是有趣。”
女孩子笑得花枝招展,美豔不可方物。小小年紀,就這樣美得令人勾心攝魄,如果大了,那還了得?
“我、我,這個,我是,新來的……”
鳳七隻覺得嗓子眼發乾,有些艱難地說道。
“嘻嘻,我知道你是新來的,因為從來沒見過你呀。真沒想到,爹竟然帶回來這麼一個傻瓜,嘻嘻,有趣,有趣!”
後麵這句話卻是含含糊糊地像是在自言自語,鳳七倒也聽得並不真切。事實上,人家現在在說什麼他都仿佛聽不清了,隻顧著驚歎這個女孩子的美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