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
尚飛剛想說話,卻被靈鬆一嘴打斷。
“叫什麼五哥?要叫也得叫大哥。前麵哪來的那麼多哥?”
“我靠,我這不是順著雷霆五劍的年齡一直排下來的嗎?你哪那麼多事?”
尚飛臉紅脖子粗的硬犟。
“可拉倒吧,你又不是雷霆劍派的人,充什麼大尾巴狼?叫人家五哥,你排老六啊?看你黑得那樣兒吧,能入得了雷霆劍派?”
靈鬆仗著言詞犀利,極儘擠兌之能,氣得尚飛乾瞪眼說不出話來。
隻是,倒也搞不懂這黑也不黑與能不能入得雷霆劍派倒有哪些關係了。
“好了,彆扯沒用的,這都什麼節骨眼兒上了。”
鳳七暴吼一聲打斷了兩個的說話,他現在真是拿這兩個活寶沒辦法。
“尚飛,我問你,你不是回金剛門了嗎?怎麼會在這兒?又怎麼受的傷?”
鳳七皺眉問道。
“唉,說來話長啊。”
尚飛一聲長歎。
“話長就短點兒說,瞧你笨嘴笨舌的,如果話多了,肯定說不明白。”
靈鬆剛才在地上跟尚飛滾了大半天,到最後身子骨太單薄,沒打過塊頭比他大一圈兒的尚飛,現在存心想在嘴上找回場子。
“你行啦,小靈鬆,人家說正事兒呢,你要再羅嗦,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揪出來?”
淩清瀠嚇唬靈鬆,後者一伸舌頭,再也不敢說話了。
大嫂的厲害他可是領教過的,光看鳳老大脖子上還沒好的血痕就知道,這女人如果真發起威來,倒底有多厲害。
“大哥,是這麼回事……”
尚飛不知不覺中改口了,大約,他也覺得叫大哥來得更爽氣些。
原來,等尚飛興衝衝地揣著火光獸內丹回到金剛門時,卻發現,自己的師傅已經危在旦夕——渾身上下凍得像一條冰柱一樣,隻餘下一口殘氣苟延殘喘。
尚飛大吃一驚,趕緊將火光獸內丹強行給師傅服下,雖然暫時性地壓製了那股可怖的寒氣,卻根本無法持久,他師傅隻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後將本門秘籍交給他,便駕鶴西去。
在師傅臨死之前,任是尚飛百般追問師傅倒底為什麼會這樣,他師傅隻是不答,讓他潛心修煉本門秘籍光大金剛門,好好的保重自己,人命天定,讓他不要再想著自己為何而死,說罷便闔目長辭於世了。
他哭著掩埋了師傅的屍體,靈前戴孝三天之後,實在不願在這傷心之地久留,於是,收拾起行囊按照鳳七留下的地址去找他,準備一起在江湖中闖蕩一番。
可是,剛下了山,卻發現空中有幾道奇異的光芒一閃而過,看樣子不屬於江湖中已知的任何一個門派。
好奇之下,他便跟了過去,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幾個人轉進前麵的一處山坳便不見了。
他剛跟過去,便發現有一群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孩子。正當他準備將這些孩子解開捆縛手腳的繩索時,最開始被鳳七一刀劈做兩半的什麼靈官跳出來二話不說就開打,沒打上三招兩式,那個無雙公子便從天而降,喊著什麼“速戰速決,今天正好碰巧遇到了他……”之類的話,隨後,另一個持著天王傘的靈官也跳了出來開打。
尚飛對付一個還顯吃力,對付兩個就更不用說了。
結果,稀裡糊塗被人一記天王傘敲在後背上,便不醒人事了。
說完之後,尚飛滿臉通紅,仿佛打架沒打過人家就是做錯事一樣,一張黑乎乎的臉登時羞了個黑裡透紫,看得淩清瀠嬌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