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目迷朦一片,玉顏溫情脈脈,孤高、冷豔,傲絕天下,這不是明月齋的葉輕候又是誰呢?
葉輕候撫著鳳七的臉,渾然不理閻浮仙宮天王宮的敵人重重圍困,隻是癡癡地望著鳳七,有多少話,在這一刻,都化做點點清淚,悄然滴下。
那淚水,一滴滴滴在鳳七的臉上,如此溫潤,如此深情,像是,三月裡那迷朦的春雨。
隻是,那窗外的雨卻是那許多知性女子心中的淚,永遠都沒有滴完的一天。
鳳七依舊未醒,迷迷糊糊地躺在葉輕候的懷裡。
雖然他還處於深度的昏迷之中,可是,這懷抱是如此溫暖,如此的柔軟,讓他好舒服,好想在這個懷抱裡如一個嬰兒般睡一輩子。
迷迷糊糊中,似有幾點清涼滴落在臉上,一滴滴,不斷滴下。
“你,哭了……”
儘管未醒,可是鳳七依舊含含糊糊地憑著直覺感覺到了有人在為自己哭泣。
那是輕候嗎?
他好像不知道。
其實他知道!
“你是誰?敢與我閻浮仙宮做對,吃了豹子膽嗎?”
閻浮仙宮即將浮出江湖水麵,所以,天王宮的人也絲毫不怕泄密了。
廣目天王惡狠狠地盯著葉輕候,恨聲問道。
眼看大功即將告成,卻又在關鍵時刻被人攪了局,功虧一簣,四大天王又如何能不怒?
“你們不必知道我是誰。你們隻需要知道,今天我在這裡,你們便無法傷害到鳳七。
或許今天你們勢大,我殺不了你們。
但你們記住,隻要我活著,今天,你們加諸在鳳七身上的一切,他日,我必向你們雙倍的討還回來。”
葉輕候輕輕放下鳳七,將他與戰長虹安置好,隨後駕起劍光虛虛浮上天空,冷冷地望著廣目天王,靜靜地說道。
她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可是,這種異樣的平靜中,卻分明透出了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這種堅定是如此的可怖,以至於,四大天王及天王宮的靈官們聽到這話時,沒來由地感到了一陣陣的冰寒刺骨,流火盛夏,他們分明感受到了一種隻有冬天才能感受到的寒意。
“媽的,哪裡來的不知死活的臭丫頭,誰去,給我殺了她,奪過炎龍刀。”
廣目天王怒了,真沒想到,在這種情況,這個冷豔絕世的女子竟然還敢威脅自己一方,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旁邊一位靈官應聲出列。
他可是天王宮排名前十的高手,放眼江湖之中,也算是後一輩中不可多得的好手了。
這個靈官很年輕,大概二十剛出頭,修為頗為不俗,持著一柄漆黑的震天錘。
大概是見鳳七現在已經昏迷不醒,完全喪失了戰力,外圍的那些各門各派的諜報人員也根本闖不進來,他心情就很放鬆。
並且,因為眼前的這個救下鳳七的人又是個美麗無比的女子,他更是心存了輕視之意,連帶地,語言都有些輕佻起來。
“姑娘貴性啊?芳齡幾何啊?是否婚配啊?長得這樣如花似玉的,都讓我哥哥我有些不好意思下手了呢。”
這個靈官看來是個色鬼,見著美麗的小姑娘就想調戲兩句。
“登徒子。”
葉輕候冷冷一笑,根本就不屑於去看他。
“喲嗬,脾氣還挺大的。交出鳳七,饒你不死,隻是,不死的前題是,今天晚上給我暖暖被窩吧。”
那個靈官囂張地縱聲狂笑,說不出的猥瑣。
葉輕候知道敵人試圖激怒自己,也不動氣,隻是低眉斂目,青雲劍係在背上,並未出鞘,她就那樣俏生生地站在那裡,無動無息。
“嘿嘿,小丫頭看來是怕了,放下那個快死的家夥,來吧,就讓哥哥我好好的疼疼你吧。”
那個靈官見自己這樣調戲葉輕候她都不動氣,隻是低頭站在那裡,以為葉輕候見自己一方勢眾,真的怕了,更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