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心中猜測，似乎正在逐漸得到應證。
“親衛隕落無數，首領若不現身，未免讓人心寒啊。”龍二幽幽道。
首領的聲音更加低沉起來，怒意已是不掩，“若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要你們何用？”
“龍二，你是本座最得力的手下，莫要讓自己失去價值。”首領的聲音，顯得意味深長。
“若說親衛之隕是小事，那月寒珠消失，還是小事嗎？”龍二沉聲問道：“我們的使命，便是守護月寒珠，如今，月寒珠消失，首領也無動於衷嗎，還是說，首領知道月寒珠的下落？”
“你什麼意思？”首領聲音低沉，幽幽冰冷。
龍二道：“月寒珠消失，整個海之儘頭內，都感應不到，首領卻不聞不問，這讓屬下不得不有些猜疑。”
“你在猜疑什麼？”首領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空間呼嘯，他的身影也出現了，就站在龍二身前百丈的位置。
很虛幻，似隻是投影，並非真身。
“海之儘頭，隻有一個地方我們無法感應，那就是這禁地。”
龍二凝視著他，沉聲道：“首領不聞不問，毫不著急，難道，月寒珠就在禁地，被首領收取？”
寂靜。
當龍二此言落下，這片空間，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後，首領才幽幽出聲，“龍二，你跟隨我多少年了？”
龍二心神狂顫，不由得警惕起來，沉聲道：“親衛隸屬於第一代海皇，我們隻有一個主人，那就是第一代海皇。”
“但你也是我的手下啊。”首領幽幽道：“你在我身邊多少年了，我都快記不清了，你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我本對你抱有期望，可是，你卻要讓我失望。”
話音落下，首領身上的氣息開始攀升起來，隱隱間，竟流露著極致寒意，讓龍二神色狂變。
“這是……月寒體的氣息！”
龍二驚駭道：“果然，月寒珠被你所得，你想違背海皇的意誌，想要監守自盜！”
這一刻，龍二的心，在狠狠戰栗。
真相，果然如他猜測那般。
從首領打破規則，要主動誅殺人族和那些海族，他便有些覺察。
特彆是首領那句，我的話，便是規矩，讓龍二感受到了首領的野心。
此刻，月寒珠消失，海之儘頭內，都無氣息，唯有這禁地，他感應不到，所以，前來應證。
果然。
月寒珠被首領收取了，他監守自盜，想要煉化。
沒想到，首領竟生出如此野心。
“監守自盜？”
首領神色猙獰起來，似乎已不再掩飾什麼，獰笑道：“我等在此守護無數年，寸步不得離去，這海之儘頭，就如囚籠一般，將我們囚禁於此。”
“外麵的世界，似乎已不屬於我們，你甘心嗎？”
不待龍二有所回應，首領繼續猙獰道：“我不甘心，二十四枚月寒珠，無人能夠徹底煉化，既然他人沒有機會，為何不能是我？”
“當年第一代海皇布置此地，不就是為了有人能夠煉化二十四枚月寒珠嗎，為什麼就不能是我？”
首領的神色越發猙獰起來，近乎咆哮道：“你告訴我，為什麼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