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安寧這邊藥還沒熬好呢,就見暝悠從外麵進來了。
之前蕭景宴告訴她,暝悠從宮裡帶了翠煙離開,這會兒回來,顯然是把人安置好了。沈安寧打算細問問的,可還沒等開口路,暝悠就先一步出了聲。
“小姐,奴婢把翠煙安置在莊子上,回來的路上,遇上了咱家去請郎中的小廝。”
聞聲,沈安寧揭藥鍋蓋子的手微微頓了頓。
“怎麼回事?”
“小廝是大夫人身邊的人,趕了咱們府上的馬車,奴婢是認識的。但奴婢碰到時,馬車翻了,小廝躺在街角昏死過去了,他後腦上有不少血,是重物撞擊所致。雖沒要命,但估計還得一兩個時辰才能醒。奴婢把人帶回來了,才知道小廝是去請郎中的,奴婢覺得,這應該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下了狠手。”
“啪!”
沈安寧把藥鍋蓋子扣上。
雖然早已經料到了,郎中久久不來,是有人從中作梗,可料到和切實的聽到,那是兩回事。
沈安寧的心裡,隱隱有一股火,忍不住的往上竄。
她看向暝悠。
“換身方便的衣裳,你去舒家,幫我確認一件事。”
暝悠已經聽暝卉說了府裡的事了,現在聽沈安寧提舒家,她知道沈安寧在懷疑什麼。
隻是,光懷疑還不夠,沈安寧要的是證據。
“小姐放心,奴婢這就去查。”
“保護好自己,儘量查。”
“是。”
暝悠很快就退了出去。
沈安寧收回目光,繼續熬藥,隻是,看著嫋嫋的煙氣在小藥房裡彌漫,她眼神昏沉沉的,凜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