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寧不知道蕭景宴的心思,隻是,瞧著蕭景宴的表情,她莫名的覺得怪怪的。把玉露收好,沈安寧開口轉移話題。
“王爺不是接了聖旨,要去舒家?這樣繞一圈,不耽擱嗎?”
“不耽誤。”
依偎著車廂,蕭景宴笑著回應。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此刻,暝塵已經帶著人,先一步去舒家了。外圍全部封鎖,裡麵的人和東西,一樣都出不來。這些年,仗著有舒昭儀和蕭景煜做靠山,舒家各種生意沒少斂財,他們的財產清點起來,也需要些時間。讓暝塵他們先忙一忙,我再去不遲。我有把握,不用擔心。”
沈安寧點點頭,也沒再繼續問。
倒也不是不關心,隻是沈安寧心裡清楚,在戰場上百戰百勝,從無失手的蕭景宴,收拾一個舒家綽綽有餘。
再加上他手上還有皇上的旨意,自是沒有他應付不了的。
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心裡想的明白,沈安寧輕聲道,“這次能給舒家一次重擊,也多虧了王爺給的那些證據。”
蕭景宴搖頭,他眼裡也有些許失落,“給的證據終究還是少了。”
如果他做的足夠,沈安寧又何須冒險?
她又怎會被蕭景煜傷?
一想到蕭景煜,蕭景宴的臉色就暗了下來,“我父皇讓馮公公安排人請了太醫,蕭景煜的情緒失控,他大約有所察覺。你行動謹慎,太醫那頭應該查不出什麼來,可是,憑著反常之狀,蕭景煜還有周旋的餘地,父皇那邊也會信幾分。這次他的懲處不會少,但若說致命,終究還是差了不少。”
“我知道。”
沈安寧勾唇,邪氣的衝著蕭景宴眨眨眼。
“我從沒想過,憑著這點事,就要置誰於死地。這隻是一小步,千裡之堤毀於蟻穴,我把蟻穴搭好了,坍塌不過是早晚的事,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我不急。”
沈安寧的話說的平和,可蕭景宴聽著,卻聽出了危險重重。
沈安寧胸口謀略,是個很危險的人。
和他......好像更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