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未必能瞞得過皇上。
做的太過,一旦暴露,隻會讓皇上不滿。
隻要她不讓人直接下殺手,那她所做的一切,就隻是照貓畫虎。
更何況,皇上已經對蕭景煜不滿了,她處理掉蕭景煜的人手,也算是在無形中幫皇上處理了麻煩。
要是蕭景煜逃不過,那也隻能怪他命不好,怪他技不如人。
說破了天,她不算趕儘殺絕。
她有周旋的餘地。
要是蕭景煜逃了,那剩下的可以慢慢來,左右所有的安排都已經在推進了,用不了多久,蕭景煜就會完蛋。
而執刀的人會是皇上,也隻會是皇上!
她等就是了。
心裡想的通透,沈安寧也不在這事上多費心思,她緩緩拎起馬車矮幾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盞茶。
隻不過,她手指還沒拿起茶盞呢,蕭景宴就先把藥膏塞來了。
“手指都勒出血痕了,上一點。”
沈安寧低頭看看手指。
之前,在暗處穿著黑衣拉弓放箭的人是她,是她親手將那些引狼的藥,借用箭打在蕭景煜、舒昭儀、謝瑩柔他們周圍的。
那藥她改良過,比昨日她在山裡臨時摘的藥材要好用許多。
那些藥味會沾染在他們身上,一兩個時辰不散。
除非蕭景煜他們,能將狼群裡的所有狼一舉殲滅,否則,之後的一兩個時辰,不論他們去哪,都會有餓狼追擊。
他們沒有停下的機會。
這種折騰,足夠要他們半條命了。
這種事沈安寧樂得自己來做,隻是她沒想到,手上還會留下痕跡。
那兩道血痕,那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