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宮宴來,皇上和蕭景宴都更放鬆些,他們一邊吃,一邊閒聊鬥幾句嘴,偶爾也會帶上沈安寧,說些京中趣事,說些上元節燈會的熱鬨,說說邊境的生活,沒了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放低了身份的界限,三個人這一頓吃的倒是不錯。
尤其是沈安寧,被蕭景宴照顧著,著實吃了不少。
她小肚子都要鼓起來了。
看著沈安寧饜足的模樣,蕭景宴忍不住勾唇笑了笑,“撐到了?要不要出去走走?免得積食。”
“嗯,想去走走。”
“佩嬤嬤在外麵候著,你隨她去逛逛吧,夜深了,天有些涼,把披風係好了。”
“嗯。”
沈安寧起身,給皇上行了禮就出去了。
望著沈安寧離開的背影,一直到她出了暖芳閣,皇上才把玩著酒盅,笑著開口,“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把她帶來莊子來,這算是認定她了?”
“父皇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蕭景宴回應的坦蕩。
外麵,原本想回來問問,皇上和蕭景宴要不要喝茶的沈安寧,聽到了他們的話,愣在了原地。
沈安寧的心砰砰的跳,她立在原地半晌未動。
暖芳閣裡,皇上感慨繼續。
“沈家丫頭的確不錯,哪怕拋開沈家,單是她本人的這一手本事,於你就是一個很好的助力。”
“父皇,我喜歡的隻是她,不是沈家,也不是她的本事。”
“這不衝突。”
“但我更希望感情能夠純粹點,摻雜了利益和權衡,受了乾擾和浸染,喜歡也就變了味,不是它本來的樣子了,那太委屈她了。”
蕭景宴的話,說的擲地有聲,門外沈安寧聽著,心狂跳不止。
她抓著披風的手不由的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