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事,沈安寧心裡是開心的。
隻是,她的這份開心,總歸像是蒙著一層塵,因為上一世經曆的太多,經曆的太慘,也因為——
蕭景宴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偶爾想起,總不免有些掛念。
心裡尋思著,沈安寧不禁回身去了桌邊上。
她從首飾盒子最底下一層,將那支石榴花簪拿了出來,看著栩栩如生的石榴花,她似乎隱約能瞧見蕭景宴的影子,桀驁狷狂邪魅沉穩,這一切或許都是蕭景宴的保護色,實際上,他就像石榴花一樣,鮮活明豔,奪目至極。
沈安寧坐下,對著銅鏡,緩緩抬手將石榴花簪戴在頭上。
這一瞬,她腦海裡全是蕭景宴說過的話。
對皇上說的,對她說的。
那些話,乍聽時心慌,現在回想,心跳亦不慢。
蕭景宴啊——
心裡反複念著這個名字,沈安寧唇角終是不自覺的上揚了幾分,她得承認,哪怕她帶著恨意歸來,心如死灰的她,這一輩子大約都不願再提情愛,碰之生畏,她更是不願再跟皇家,再跟皇家人有半分牽扯,可蕭景宴於她而言,到底是不同的。
蕭景宴以強勢之姿,闖進了她的生命裡,讓她無法忽視。
也或許,那不隻是無法忽視。
而是......在意。
沈安寧心裡正想著,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敲門聲就傳了進來。
“小姐,奴婢有要緊事要回稟。”
暝悠聲音焦急,哽咽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