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是正經嫡出,也自有兩分傲氣,他就是再蠢,也不會辦這種荒唐事。
除非他想自汙自證。
當然,這背後有人操縱的可能性更大。
亦或者,是有人想謀算挑撥沈家和五皇子的關係,斷了沈家站在五皇子身後的可能,五皇子提前預知,將計就計,故意把事情推到了荒唐的境地,把這潭水徹底攪渾了。
可能性太多了。
她總得知道,搞鬼的到底是誰?
不論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沈安寧都不是天真的人。
她心裡明白,哪怕蕭景煜死了,她和沈家都不會再像上一世那般重蹈覆轍,可隻要沈家一日掌控兵權,在京中不倒——
那她的親事,就會是重皇子謀算的一環。
她還是得小心些,總不能剛從一個狼窩出來,又跑進另一個虎口裡。
心裡想著,沈安寧端著茶盞輕品。
茶,可真苦。
......
臨近傍晚。
桂婆子家小院的大門,被人敲得砰砰作響,
聽到了動靜,桂婆子忙從屋裡出來,一溜的小碎步幾乎是跑著的,她急匆匆的去門口開門。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年輕後生,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一身的灰布衣裳,模樣並不太出眾。他推著個獨輪車,一見到桂婆子,他便笑眯眯的開口。
“桂嬸,我爹病了,你要的豆腐,今兒我替他送。”
“等半天了。”
“就知道嬸子等著呢,趕緊就過來了,按嬸子要的,一共十三斤,都留好了,嬸子你看是你自己提進去,還是我給你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