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裡,也燃燒著一抹憤怒。
“他瘋了嗎?”
蕭景宴輕嗤,“會咬人的狗不叫,隱忍許多年,蕭景君又怎麼會允許自己在大業將成的時候,所有心血付諸東流,功虧一簣?”
“那他就能草菅人命,禍害那麼多無辜的人嗎?”
“他隻會覺得,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蕭景宴聲音很冷,可沈安寧知道,他說的是對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爭奪皇權的這條路,本也沒有那麼乾淨,兄弟鬩牆,骨頭相殘,這樣的事太多太多了,也有太多的人,看的隻是結果,而不是過程。
蕭景君保全自身,為自己籌謀,單從他自身而言,或許並不算錯。
隻是,這個過程未免太殘忍了。
沈安寧眼神清冷,“王爺提前運了糧食過去,是打算以防萬一?”
“嗯。”
蕭景宴應聲,也沒瞞著。
“是真地動也好,是假地動也罷,能防的防,但如果真的防不住,總還是得準備一條退路的。”
關乎人命的事,自信雖好,但少兩分自信,也不是壞事。
準備萬全,總沒有壞處。
聽著這話,沈安寧也沒吃東西的心思,她直接起身。
“那王爺先忙著,我就帶著暝卉先回了,另外,明兒夜裡,你的人出發的時候,別忘了在南邊的十裡堡稍微等一等,我有一批藥材,也要送到南邊去,跟王爺的人同行,也好搭個伴。”
“也好。”
藥材和糧食一樣關鍵,既是未雨綢繆,那籌謀的周全點,總是好的。
心裡想著,蕭景宴起身帶著沈安寧去暗室。
他拿了個匣子給沈安寧。
“這個給你。”
匣子挺大的,但卻沒有多重,她捧著匣子好奇。
“王爺,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