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剝離身體,剝的很完整,也難怪秋霜瞧見,會嚇得尖叫。
不過,沈安寧可是上過戰場的人,她手上沾著的活人血都數不勝數,又怎麼會怕一張死人的人皮?
欒卿卿真當她是普通的閨閣小姐,隨便什麼都能嚇到她嗎?
也太小瞧她了。
沈安寧的平靜,讓欒卿卿臉色不由的冷了冷,再開口的時候,幸災樂禍不見了,反而帶著兩分咬牙切齒。
“沈小姐覺得這人皮唐卡怎麼樣?”
“不太行。”
沈安寧輕笑著搖頭,她緩緩伸手,將托盤往欒卿卿麵前推了推。
看著上麵的東西,沈安寧漫不經心的繼續。
“你看,這人皮唐卡的人皮雖然剝的很完整,但是從色澤上來看,應該是死後剝的,上麵的唐卡畫作,也是後畫上去的。雖然整體看是還可以,但卻總歸少了幾分靈魂,感受不到那種信仰滋長的生命力。不如在人活著的時候,將唐卡繪製在人身體上,然後活生生的將人皮包下來,這樣的人皮唐卡才更鮮活靈動,方可稱上品。”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怎麼嚇人怎麼來,沈安寧胡謅,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秋霜聽著臉色驟變。
她雙腿發軟,差點沒栽倒在地上。
就是欒卿卿,臉色也不大好看。
這人皮唐卡,初見的時候,欒卿卿也嚇了一跳,要不是她爹說,這是藏地的寶貝,是一種信仰,她怕是看都不會看第二眼。
偏偏沈安寧不怕,還侃侃而談,怎麼會這樣?什麼活人人皮,她怎麼敢說?
看著欒卿卿臉色不好看,沈安寧火上澆油。
“欒小姐臉色不大好看啊?”
“沒有。”
“沒有就好,我還以為,欒小姐是被嚇到了呢,不愧是欒大人的女兒,將門虎女,就是不一般,那我可就繼續了。”
說著,沈安寧歎息著搖頭,朱唇再啟。
“說真的,雖然唐卡代表著一種文化,一種信仰,這人皮唐卡在藏地也算得上珍貴,可在我看來,隔著文化差異,我還真欣賞不來它的美。
相較於人皮唐卡,我更喜歡人皮燈籠。
哦,也叫美人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