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落水受了涼,也許是因為問詢受了傷,欒卿卿狀態很差。
入夜後發了熱,燒起來後,她臉紅的厲害。
聽到門發出響動,有人進來,欒卿卿的身子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半晌,她才艱難的睜開眼睛,往外瞧了瞧。
欒卿卿一眼就瞧見了蕭景宴。
“王爺......”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欒卿卿艱難的開口。
白日哭嚎了太久,她嗓子乾的厲害,開口的時候,嗓子像是被拉扯著一般,嘶啞鈍痛,難受的要命。
可欒卿卿半點都不敢停。
掙紮著爬起來,頭暈的厲害,她索性就頭抵著地,跪爬向蕭景宴。
“王爺,我都說,我什麼都說,求王爺饒命。”
蕭景宴臉色暗沉,沒回應欒卿卿,他側頭看向暝澤,給他使了個眼色。
暝澤會意,即刻出去,給蕭景宴搬了一把椅子進來,放到臨近門口的位置,保證能審問欒卿卿,又不會給欒卿卿接近他的機會。
順帶著,暝澤還提了兩盞燈籠進來,把柴房照的更亮了些。
之後他就退了出去。
暝澤守在柴房外不遠不近的位置,明明暗暗的人,全都被他遣散調開了,沒有蕭景宴的允許,誰都不能靠近。
柴房裡,蕭景宴坐下,冷眼看著欒卿卿。
“鎮國將軍府的事,你知道多少?”
蕭景宴聲音很沉,全程幾乎沒有任何的起伏,可這聲音落在欒卿卿耳中,卻猶如雷動。
看向蕭景宴,她眼底露出了欣喜。
她就知道,隻要蕭景宴知道了沈安寧的真麵目,就一定不會再相信沈安寧了,更不會再排斥她了。
受了這麼多苦,這一瞬,終還是讓她等到了。
真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