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言罷了。”
看向蕭景宴,段佑年輕哼。
“王爺最好待她足夠好,能讓她的一時之喜,變成一世之喜。不然,有了趁虛而入的機會,那戰王爺可不能怪段某奪人所愛,下手不客氣。”
“放心,你沒有那個機會。”
“拭目以待。”
段佑年應了一聲,拂袖欲走,隻不過,他才走了兩步,蕭景宴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段世子是個坦蕩磊落的人,有些話,本王也不避諱段世子,安寧模樣好、性子好、功夫好,任何人喜歡她都不為過,段世子僅靠宮中驚鴻一瞥,就癡心不改,這也沒什麼。隻是,永安侯那麼急著上奏折求賜婚,段世子去百花茶坊,又那麼巧就碰上了安寧,這中間許多事,或許還需要琢磨琢磨。”
聽著這話,段佑年回頭看向蕭景宴,微微愣了愣。
“戰王爺此話何意?”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想來段世子能懂。段世子對安寧有心,卻不會強求,這份情這份心都彌足珍貴。可若是有人試圖利用這段情,謀算什麼,段世子的癡心淪為了他人棋子,嘖......”
蕭景宴咂舌,搖了搖頭,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可段佑年懂。
腦海裡,不斷回想永安侯跟他談及沈安寧時候的讚不絕口,詢問他是否有心的殷勤,以及那日一早,永安侯說百花茶坊上了新茶的消息,叮囑他務必過去瞧瞧......
不細想則罷了。
細想起來,確實處處透著詭異。
他的一腔真心,好像真的隻是永安侯的一步棋。
段佑年的眼神不由的凜了凜。
“我不會傷害她。”
隻說了這麼一句,下一瞬,段佑年轉身離開,直奔著前院書房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