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還真是黑鍋底啊。”
沈安寧平靜,可一旁的曲行舟,卻忍不住罵娘了。
在暢音戲樓裡,跟沈安寧玩笑嬉鬨,他慫一慫,哄沈安寧開心,無傷大雅,沒什麼了不得的。
可真有事,他才不慫呢。
他也不懼蕭景宴。
心裡有火氣,曲行舟話音落下,就大步的奔著樓上去了,那腳步重的,恨不能把樓梯踩塌了。
掌櫃的瞧著他那模樣,心驚肉跳的,他忙追過去。
“公子,請公子留步。”
“留什麼步?小爺才疏學淺,沒學過這個詞,從小就不知道什麼叫留步。”
“樓上有貴客,公子不能往上闖,求公子高抬貴手,給小人留條命吧。”
“又留步又留命的,下一個是不是該說留情了?也不知道是手下留情,還是四處留情?掌櫃的,你這裡是布莊,還是青樓瓦舍啊?這賣的是布啊,還是肉啊?皮尺拉得好,那是本事,皮條拉得好,那可丟人。”
曲行舟陰陽怪氣的,把掌櫃的說的一愣一愣的。
掌櫃的心裡怕的不行。
不敢耽擱,掌櫃的忙回頭,看向沈安寧,他眼裡全是央求。
沈安寧勾唇笑了笑,“掌櫃的彆慌,都是熟人,鬨不出什麼事的。拂柳,給掌櫃的拿二百兩,讓他帶著各位小夥計喝喝茶。”
“是。”
拂柳應聲,拿了荷包給掌櫃的塞銀子。
掌櫃的人更懵了,而這工夫,沈安寧已經追上了曲行舟,奔著樓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