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寧那頭,這幾日應該沒離開過京城,她怎麼可能瞧見段佑年?
撒謊吧?
永安侯心裡盤算,若有所思。
隻是,他這模樣落在鹿氏心裡,儼然就是另一重意思了。
在鹿氏看來,永安侯之所以在她開口的瞬間,就說了不可能,那是因為永安侯心裡清楚,段佑年已經死了,沈安寧根本不可能見到他。
一想到這一點,鹿氏的眼淚,就忍不住的往下掉。
那是他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是她唯一的骨肉,永安侯不心疼,可她心疼。
鹿氏又往前湊了湊。
“侯爺,為何不可能?沈安寧說瞧見了,她說的真真的。”
“這不可能。”
低頭喝了一口茶,永安侯沉吟。
“沈安寧不是省油的燈,現在,她跟蕭景宴站在了一處,更心思詭詐,不是善茬。她這麼說,必定是在唬你,想要緩和與永安侯府的關係,她不可能瞧見了佑年。”
“為什麼不可能?那侯爺說,佑年在哪?”
“我怎麼知道?”
“不知道?侯爺不知道?”
呢喃著這幾個字,鹿氏臉上儘是淒哀的笑,在永安侯仰頭喝茶的瞬間,鹿氏握著手裡的簪子,猛地紮向了永安侯的心口。
簪子銳利,永安侯又沒有防備,鹿氏順利得手,這一下刺得不輕。
粘膩的血在鹿氏指間蔓延。
鹿氏不由的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