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聽著暝塵這話,梁氏認同的連連點頭。
她看著沈安寧,急聲道。
“安寧,人是會變的,從前的段佑年好,是個君子,並不代表現在的段佑年也好,還是個君子。他從前不在乎身份,甘願做一個小縣令,為百姓謀福祉,可是要知道,這小縣令的位置,也是多少寒門子窮極半生,求也求不來的。
他肯舍身份,能不在意身份,是因為他有。
可是,當失去那些光環的時候,當在邊緣縣城裡,一次次受挫,一次次遇上困難的時候,誰能保證他就不曾想過再有身份的光環?
誰能保證,他的心思就沒有點改變?
人是會變的,尤其是身份和所處的環境,發生劇烈變動的時候,更容易出現改變。
眼下他又跟那些人走了,誰知道那些人,又許了他什麼高官厚祿,什麼利益權勢?南詔成王,那可是距離南詔帝一步之遙的位置,他若想往上湊一湊,也不是不可能的。
畢竟,男兒誌高,誰又想一輩子屈居人下?
之前,他跟王爺爭不過你,可若是他成了南詔成王,成了南詔帝,會不會就有一爭之力了?
這些會不會成為促使他改變的條件?
我們是不是都得想想?”
梁氏是女子,心思更細膩,她也出身江湖,更明白身份背景對一個人來說,影響會有多重,她把道理掰開揉碎的跟大家說,並不是想毀了眾人心中的段佑年,隻是,她和段佑年的接觸,遠比沈安寧、蕭景宴他們要少,她也能更理智些。
她更願意做最壞的打算。
她也希望沈安寧、蕭景宴能做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