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還好嗎?”
就像老友寒暄一樣,這樣的段佑年讓沈安寧恍惚。
她眯著眼睛打量著段佑年。
“還好。”
“還好啊,”像是對沈安寧的全然無感,段佑年喝了一口茶,苦笑著搖頭,“也是,我聽說皇上給你和蕭景宴賜婚了,喜得良緣,倒也的確值得開心,是沒什麼不好的。可是......安寧,你知道我過的好不好嗎?”
放下茶盞,看向沈安寧,段佑年眼神複雜。
那雙眼眸陡然深邃,像是藏了一方寒潭一樣,深不見底。沈安寧看不透,可沈安寧能感覺到,裡麵有冷寒和猙獰。
段佑年似乎真的變了,似乎真的不是當初那個段佑年了。
沈安寧沒開口。
段佑年見狀,也不逼她,他苦笑。
“你應該也不在意吧,畢竟,你心裡從來都沒有我,在你眼裡,我隻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世子,我懷揣著一腔熱血離京,想要不靠家裡,乾出一番自己的事業來,這在你眼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吧?你一直在笑我蠢吧?”
“段佑年,你到底想說什麼?”
“想說什麼?”
呢喃著這幾個字,段佑年陡然傾身,靠近沈安寧。
四目相對,段佑年眼神猙獰。
“我想說什麼,你不知道嗎?我把你當朋友,當心中白月光,你就這麼對我?
是,我是不要永安侯世子的位置,我想想靠自己在官場上有一番作為,可是,這不代表你就可以毀了我的家。火燒永安侯府,讓我娘給你磕頭認錯,你還在禦豐樓,與我爹大打出手,你還和蕭景宴聯手,為了一個外族公主抓他進宮......
沈安寧,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何要怎麼對我?
你......就這麼不在意我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