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一開始的想法,我想,王爺和我家裡人,大約也是這麼想的。隻是,細細回想這幾日發生的事之後,我覺得,或許我們都想錯了。”
“想錯了?”
重複著沈安寧的話,蕭景宴眉頭緊鎖。
他心裡不解。
“安寧,你是不是在這幾日,發現了什麼?”
“也算不上發現,就隻是一種推測而已,對不對我也不確定,所以才想和你聊聊,讓你分析分析。我覺得,段佑年可能並沒有變,他應該還是他,他也並非真心想綁架我,想傷害我。我覺得,他是在為我們傳遞消息,他在以自己為誘餌,讓我們追著他,從而查到更多隱藏的信息。”
沈安寧這話說的平靜,可是,蕭景宴心裡卻是駭浪驚濤,巨浪滔天。
這種可能,他不是沒想過。
相反,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想過了。
隻是,在看到沈長珩倒在西郊樹林裡,受了重傷,身上滿是血跡,在看到沈安寧被禁錮在小院裡,被灌了藥,臉色蒼白,他心中的那些想法就全都散了。
他不相信段佑年。
一點都不信。
“王爺,我知道我沒有證據,我也知道我說的隻是猜測,可是,我真的有這種感覺。”
“嗯。”
應了一聲,蕭景宴垂眸,他不願把自己的思緒暴露給沈安寧,給沈安寧壓力。深呼了一口氣,讓自己狀態好些,蕭景宴這才開口。
“有什麼可以佐證的細節嗎?你說說,我再想想。”
“有幾點,都是奇怪的。”
“幾點?”
“嗯,”點點頭,沈安寧也沒兜圈子,她一邊回想,一邊繼續,“第一點,就是在進入那小院後,段佑年曾找到我,他試圖遊說我。他的話說的算不上好聽,可是,我卻從他的話裡,得到了兩個信息,其一,落腳地是杏花村,那個位置,段大一行人已經待了很久,可以說是從小就在那落腳的,就算有人去查,也查不到什麼。其二,我住的那屋子裡有暗道,暗道通向四個方向,四通八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