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
沈安寧和蕭景宴兩個人,都銘感的捕捉到了這個詞。
梁伯在鎮國將軍府伺候多年,早年的時候,他也曾上過戰場,是見過世麵,見過風浪的。
一封信,能讓他說怪怪的,那就絕對不簡單。
沈安寧和蕭景宴對視一眼,兩個人的神色,都更凝重了些。
半晌,沈安寧才看向梁伯。
“拿來。”
“是。”
梁伯說著,就將信從懷裡掏出來,遞了過來。
那信封明明就是普通的信封,可是不知道送信的人到底什麼意思,硬生生的用雞血,把信封塗成了紅色,還泛著一股難聞的味道。信封很厚,甚至有些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都裝了什麼,可手感就有些不對勁兒。
梁伯一邊遞信,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沈安寧。
沈安寧身子還沒好利索。
梁伯心裡,總歸怕嚇到了沈安寧。
同樣,蕭景宴也怕,在瞧見信封的片刻,蕭景宴索性直接伸手,搶先了沈安寧一步,先把信封拿了過來。
“我先看看。”
蕭景宴說著,隨即將信封打開。
他微微側了側身子,高大挺拔的身子,剛好可以稍稍遮擋沈安寧的視線。
蕭景宴那模樣,讓沈安寧哭笑不得,“王爺,我又不是什麼脆弱的人,一封信而已,不必這麼避著我。”
“嗯。”
蕭景宴應了一聲,卻沒有轉身。
他低頭看向了信封裡。
信封裡裝著的是一個帕子,蕭景宴把帕子拿出來,甩手把信封扔給梁伯。他將帕子打開,裡麵裝著的,是一截被斷指,指頭纖細白皙,隻是傷口的地方血淋淋的,指甲被拔了,那地方也是一片血肉模糊,很不好看。